,要王恬过来指教我下棋。” 太子妃看向王恬,“公主的棋技可有长进?”太子妃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清河的大嫂,“关心”小姑的学习。 王恬不傻,晓得厉害,既然公主都提到嫡母曹淑了,那么他必须帮助公主圆谎,王恬说道:“公主还需多加练习,若有不解,随时召微臣过来答疑解惑。“ 关键时刻,王恬靠得住,毕竟在昨天以前,王恬都在模仿亲爹王导,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王导是奠定东晋基业的国柱,学的他一片皮毛就够用了。 太子妃不死心,道:“听说始兴郡公世子也时常来此。” 清河顿首,“没错,世子在洛阳时就教我音律,本就是我的老师,来到建康,也经常过来指点,我最近学会了弹阮。”教着教着,老师就成了驸马。 清河朝着荀灌笑道,“灌娘那时候教我骑术和一些粗浅的武艺,本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没想到永嘉之乱,我流落民间,这些技艺都派上了用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请名师过来教我学一些东西,活到老,学到老。” 荀灌说道:“公主最近养病,武艺和骑术有些荒废了,既然身体大致康复,以后我就时常来娄湖督促公主把过去学的东西重新拾起来。” 荀灌拍着案几上的风松剑,“灌娘自觉习武天赋远高于公主,但也是一天不练手就生。” 荀灌一副严师的做派。 清河镇定自若,加上荀灌王恬作证,坐实娄湖别院就是她的私宅。 太子妃有太兴帝给的任务在身,眼珠儿一转,说道:“虽然娄湖别院是公主修身养性之地,然公主尚未出嫁,台城才是公主的家。公主自从来到建康,就从未在台城住过一天。公主春天归来,台城许多宫室尚未完工,所以暂时将公主安置在宫外,如今台城宫室大功告成,我已经为公主挑选了灼华宫,一应都布置好了,就等今日接公主回去。” 太子妃用规矩来压清河,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未出嫁的公主不能在宫外独居,哪怕娄湖是清河的私产。皇室无论作为长辈,还是皇权,都有权力要求清河搬到宫里去。 别人逼宫,是把人逼出宫外,清河被人逼宫,是把她逼到宫里去。 既然规矩上处于下风,清河就不和太子妃强辩了,改用缓兵之计,“太子妃有心了,一直惦记着我,我很是感动,只是现在是夏天,台城炎热,娄湖凉快,我已经住惯了,突然换个地方,万一旧病发作,岂不前功尽弃,辜负了曹夫人这些日子的悉心照顾。” 清河把曹淑这座靠山搬出来,妻凭夫贵,王导在东晋是什么地位?王导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被曹淑整得服服帖帖,出了名的惧内。 曹淑在东晋地位超然,到了什么地步呢?太子和太子妃在宫外见到曹淑,都要以家礼来拜见曹淑,须知太子和太子妃是君,曹淑是臣妻,君拜臣,也只有曹淑敢受。 太子妃也怕性格火爆的曹淑,昨天还刚刚带着五十家仆磨刀霍霍向“外室”呢,把曹淑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逼得王导不得不去母留子,如今桃叶渡外室居所人去楼空,外室不知被送到何处了。 太子妃只得说道:“既如此,我到了立秋天气凉爽了,再来接公主回台城。” 清河对着太子妃微笑点头,“辛苦太子妃为我操心了。” 《短清》已经结束,乐伎开始弹奏《酒狂》,今天是嵇康专场演奏会,全是他作的曲子。 《酒狂》的古琴曲就像喝醉的人在山间跌跌撞撞行走,恣意盎然,自然随性,向阳而生,听得王恬不禁轻轻叩着茶杯拍打节奏,妙哉!这个乐伎古琴造诣不亚于我的大哥王悦。 王恬怔怔的看着乐伎,越看越美,对着面纱生出无数遐想,她若不毁容、没有变成哑巴,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妙人呢。 《酒狂》结束,众人的心还跟着余韵狂跳,好像跟着琴声醉了一场。 太子妃命宫人打赏乐伎,赐给她一套金臂钏。 乐伎站起来,含胸行礼,无声道谢。王悦的裙摆宽大,裙下曲着双腿,看起来只比寻常女子高一些。 太子妃辞别清河,“今日娄湖之行,虽然没能接回公主,很是遗憾。不过我玩的很尽兴,看得好风景,喝的好茶,听得好曲,以后我会常来打扰公主,公主也不要嫌我麻烦。” 清河说着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