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飞急的简直要管她叫祖宗了。 “白先生,你还真是固执啊,看看病怎么了?若是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曹问可是会悬丝诊脉的。” “你要知道,你这一病倒,主公那里、那里也不得过啊。” “你固执了一晌午,主公可是水米没进,再这样主公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白先生,您就直说吧?您究竟要如何?” 季凌霄笑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依旧动人。 柳灵飞在心里暗叹:真是冤孽啊…… “我以为柳兄并不喜欢我,若是我发生了什么柳兄会是拍手大乐的那个。” 柳灵飞嘴角一抽,坦然道:“你说的……也对,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是啊……” “还不是因为你对殿下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柳灵飞坐在她的床边,神情失落又无奈,“我从小跟随殿下,殿下的一切我都知晓,可是仍旧有隔膜,不像你一来就与他心意相通。” 季凌霄舔了舔发干发白的唇,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诚心诚意地发问。 “因为你不是断袖。” 因为你不是女的,而且不是跟他牵扯过好几辈子的女人。 柳灵飞嘴唇一哆嗦,想要骂人,却又看在她是病人的面子上骂不出口。 季凌霄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柳灵飞简直无奈,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本想着故意使坏大力拍几下,一摸上去却感觉她瘦的惊人,简直使点力气就能把这人拍散了似的。 ——白忱啊白忱,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若是有事,我家殿下可就完了。 “你这不能不看郎中啊,白兄,你到底要怎么样?” 季凌霄好不容易喘了几口气,抚着胸口笑道:“瞧把你吓得,我没事儿,只是之前在书院的时候一直都是楚兄为我诊脉,我都习惯了。” “楚夫人……”柳灵飞神情有些古怪,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她就听到传来了沉重而匆忙的脚步声。 “殿下。”柳灵飞口吻急切,似是阻拦。 “让开。” 李明珏一下子推开了门冲了进来,正与脸色通红,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的季凌霄对上了眼。 “阿珏……” 她的声音沙哑软绵。 他的火气就像是充了气的牛膀胱,被银针一戳,“嘶”的一声全泄了出去。 李明珏白着脸走到近前,咬着牙道:“你就这么想见他?” 啊? “知道他今早回来,你就非得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也要见他?” 难道是楚夫人来长安了? 她这副懵懵懂懂、反应慢半拍的模样,让李明珏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心就像是被一群挨挨挤挤的小刺猬扎了个遍,可偏偏这小刺猬太过可爱,他不忍心责罚。 他捏紧拳头,沉着眼,沉着脸,沉声道:“好。” “去把楚夫人请来,用轿子好好请来,小王要好好招待他。” 这话听起来倒不像好好招待,像是好好打一顿。 这样也好,歪打正着。 本想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没想到还可以联系上楚夫人,这样的话,她的计划就可以慢慢运转开了。 李明珏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咚”的一声砸向了大门。 “殿下!” 门外的柳灵飞忧心忡忡。 屋内的李明珏又倒了回来,捏着拳头,在她身边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李琼:阿奴她就宠我就宠我! 李明珏:呸! 崔歆:呸! 楚夫人:呸!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