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放開後才開口問道,“朱兄既已知道我來了,何不現身?” 暗處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他頭髮墨黑,面容俊雅,和陸季軒略不相投的就是那黑亮的頭髮了,他看起來就和年輕的小伙子一樣,而陸季軒則是鶴髮少顏。 朱訶黑耀石般的雙眸看向他們那兒,輕搖摺扇緩步走來,步伐虛無縹緲,就像他是用飄得過來似的。 陸敏慧這時眼兒早瞪大的看著那黑髮軍師,這和她想得不一樣啊!為何他不是個滿臉白鬍鬚的老頭?這人怕是已經修仙了吧? 看那模樣根本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啊! 可她沒想到的是他爹爹面貌也是幾近沒變,僅有頭髮花白。 “佟倪來了,我怎敢怠慢,早早備了上好的茶等你一同品茗了。”朱訶笑意滿滿,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紀容依然神機妙算。” 陸季軒到現今仍佩服眼前的軍師,當初能長勝皆是因為他倆的互助合作,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先進來,咱們在慢慢聊。”朱訶說完轉身就要走。 陸敏慧忍不住問了,“那個朱先生…” “嗯?”朱訶轉頭雙眼看著她,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樣,讓她低下頭不敢和他對上雙眼。 “請問咱們這是去哪兒?”她眼前只有一高聳的山峰,哪兒有類似涼亭或房子的地方?莫不是在那山峰之上吧? “自然從這山峰穿過去了。”朱訶輕輕一笑,又轉頭繼續向山壁走去,在要撞到山壁的時候,奇跡的事發生了,他消失了!? 陸敏慧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今天遇到的事都太邪呼了,先是那道水流,後是這山,懸太懸了。 陸季軒可說見怪不怪拉著女兒也走進去了。 進去後,入目的景象十分獨特,現在分明秋天了,這兒的花卻都綻放妖豔的顏色,像是永不枯萎一般,她抽出在爹爹手中的手,自個兒歡快的跑到花海去。 陸季軒失笑搖頭,女人就是女人見到花兒就能歡快成這樣。 陸敏慧聞著花香,這地方真好,若住這兒就能天天聞著這花香了。 她好奇的將花摘下,花在她手中以肉眼的速度快速枯萎,她震驚了,太…邪呼了! 陸敏慧不敢隨意碰那些花了,她跑到亭子。 此時風將涼亭的布幔吹得飄飄蕩蕩,而陸季軒坐在那兒和朱訶下著棋,衣袂和雪白髮絲隨風起舞,襯著他如畫中仙,連陸敏慧這時常見著的不免也看呆了。 她爹爹也太美了,好像神仙啊。 朱訶也毫不遜色,墨黑的頭髮飛起,眼神專注盯著棋盤,所關心的皆是整盤棋局,時而蹙眉,時而舒展眉頭。 兩人和在一起,讓陸敏慧手躍躍欲試,想畫出這樣的感覺,可現在又不好意思問有無墨寶,怕打擾他們,她也不想爹爹落敗,所以只能作罷,將這畫面深記於心。 陸季軒早知道她來了,可也不可不下完,這樣對老友太不尊重了,他只得忍住耐心下完這盤棋。 他輕啜一口茶,滿意的閉眼。 茶香在他口中四溢,也平靜了剛剛躁動的心情。 但也因為那一刻的走神,他下錯了地方。 關注了很久的朱訶立馬將他殺個片甲不留,而後輕笑,佟倪你輸了。“ “紀容厲害,棋藝仍舊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