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先要做的,便是收服马管事几人。 赵以澜想得很清楚,药倒马管事几人只是权宜之计,主要目的是救治崔颖,她也不可能直接将崔颖带走,那只会落得个绑架的罪名。马管事丢了崔颖,自然不可能掉头回许都,他们离开之时马管事是清醒的,他知道他们离开的方向,想必脱困之后便会追来。 折腾了大半夜,赵以澜也困了,她要了三间房,崔颖和如烟一间,她和贺齐各一间,如此安睡到天明。 让如烟留下照顾崔颖,赵以澜带着贺齐离开客栈,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溜达。按照贺齐所说,蒙汗药的威力不小,估摸着等他们醒来再追过来也要到天亮了。 贺齐的估计没有错,赵以澜溜达到镇口时,正好撞上马管事一行人。见赵以澜二人如此悠哉地走过来,马管事眉头一竖,大声叫道:“你们快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几个仆役立即上前,将赵以澜和贺齐二人团团围住,只是贺齐人高马壮地站在那儿,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动手。 赵以澜神色平静,看着马管事道:“马管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齐的拳脚功夫,令马管事有些忌惮,而赵以澜的镇定自若,也让马管事摸不清她的底细,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三小姐还在他们二人手中,虽说他明白上头的意思,是要三小姐死在路上,可人若丢了,那他便没法交代了。 一般权衡之后,马管事道:“姑娘,这边请。” 马管事这话是对着赵以澜说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虽说赵以澜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可二人之中,她才是说话算话的那位,另一人不过就是个镖师罢了,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赵以澜大大方方地跟着马管事走到一旁,笑望着马管事道:“我这人说话一向不爱拐弯抹角,我晓得你家夫人的意思,是想让崔颖死在路上吧?” 马管事眯起双眼,神情阴鸷,却矢口否认道:“姑娘这话可是扎心了,我家夫人宅心仁厚,又怎会做出姑娘所说之事呢?” 赵以澜道:“明人不说暗话,以崔颖先前的所作所为,你家夫人若不想她死才叫奇怪呢。我只是想明确地告诉马管事一声,崔颖,我罩着了,你若想要她死,便是与我作对。我年纪虽小,却也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谁招惹了我,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他算账。” 马管事神情莫辨,探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带走三小姐?” 赵以澜失笑道:“她是你家小姐,我带走她做什么?” “那……”马管事一时间弄不清楚赵以澜究竟想做什么,心中十分困惑。这小丫头片子,来得莫名其妙,做的事也是令人琢磨不透,招惹上这个小煞星,也真是倒霉透顶。 赵以澜笑道:“你家小姐我自会还给你,只是为防她再出点什么意外,我要跟你们一道南下。” 马管事神情变幻了几番,忽然硬气地说:“你若将三小姐还回来,你药倒我们并带走三小姐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想来你已知晓我家大人身份,跟我家大人作对之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以澜咯咯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不敢跟你家大人作对,可你家大人也不见得保得了你。你谋害你家三小姐是真,若无人知晓,也便罢了,可偏偏如今你家三小姐好好地活着,我和贺镖师也是证人。你猜猜,若我与贺镖师将此事捅到官府,你家大人是会保你,还是会丢卒保车?” 能做到管事一职,马管事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他也明白面前的小丫头说得对,此等丑事一旦捅出去,他家大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没人会为难他家大人,也没人敢,然而,他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小管事,自然是绝好的替罪羔羊。 马管事心中大呼倒霉,若昨日没有同意她二人在他们车队边上安营扎寨,便不会生出这许多事了。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马管事脸上青白交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赵以澜笑道:“马管事,我再同你说一句话,你家三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你跟着她不见得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马管事盯着赵以澜半晌,他发觉眼前这个姑娘年纪虽小,说出的话却相当具有说服力,令人难以抗拒。 他终是深深一叹,拱手道:“姑娘说的是。” 赵以澜灿烂一笑:“马管事果真是个聪明人。” 有贺齐在身边保护,再加上本身有系统作弊器,赵以澜并不怕马管事生出什么心思来。二人领着马管事一行人来到下榻客栈,让其余人在楼下等着,只带着马管事上了楼。 赵以澜带着马管事走进崔颖房间时,崔颖正醒着,见到马管事眼中便露出些许恨意,他的目光,在赵以澜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眼马管事,最终视线落在赵以澜身上:“他为何会来这里?” 赵以澜理所当然道:“他自然是来护送咱们南下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