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飘在空中,虽轻,却无一字遗漏的钻入人的耳中。 “……将三至五滴花酿滴入冷水或热水中,均匀搅动,再进入一块毛巾。将其拧至七八成干,敷于面部或身体,用手掌轻轻按压,停留一盏茶的时间,反复五到十次。若是用冷水,便可令皮肤恢复弹性;若是用热水,有利于心情放松。其实有个好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一句,茹妃听得耳熟,好像是什么人曾经说过,然而此刻她竭尽全力的想要听清那场中女子的每一个字,根本无暇回顾。 她攥住了掌中的小瓶,又不敢太用力,怕将它弄碎。 在她心里,这瓶花酿已然是战胜淑妃的法宝。 她盯着前方那个依偎在千羽墨身边的仿佛弱不胜风的身影……其实那本是她的位子,她的权力,而这个女人的出现,便不着痕迹的夺走了她的一切。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便要夺回来了! ☆、323一石三鸟 更新时间:2013-06-30 眯了眸,沉敛了情绪,却见胡纶又出了帷幔。 她一惊……方才也未见淑妃同胡纶说过什么,莫非是王上的授意? 心中醋意翻腾,然而目光一扫,却见令妃攥着帕子,满怀希冀的望着胡纶的背影…… “……其实最常用也是最方便的法子就是将适量花酿加入平常用的面脂或胭脂中,调匀,然后使用。不过不可一下子放进去,以为一劳永逸,因为花酿乃花之精华,是会飞走的……” 茹妃看见胡纶讪讪的回来了,然后令妃的脸色就由期待变作阴沉。 这便是先下手为强! 茹妃松了口气,很是佩服了一番自己的英明果断,然后重新睇向场中的女子,思谋着是不是应该将她据为己有,要如何才能据为己有,全不顾令妃以及其余妃嫔投来的嫉妒与愤恨的目光。 “真可惜,几万朵花才酿了那么几瓶,却是被她给摔了,真是……” 如此的静寂,却是有人起了头,茹妃就知道她们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而对策,已然成竹在胸。 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这点本事,还怎么压得住这些“妖孽”? “本来是想拜托胡公公问那洛掌柜求一瓶,献给王后的,只可惜……” 果真是令妃接了茬。 这群女人,平日谁也看不上谁,可一旦想要对付哪个,便自觉自动的联合起来。 茹妃这种事也没少干,她是深有体会,于是冷笑,可是面上却做出关注赛事的模样。 见她故作无知,令妃便冲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当初茹妃与自己在王上身边可谓平分秋色,她还略胜自己一头,而如今有了淑妃,自己这边一个月也见不了王上一面,茹妃亦不甚受宠了,但是此人心机深沉手段诡辣,保不准会东山再起,仅凭方才率先得了那瓶花酿,便可见其非池中之物,所以不如趁机将她连根拔起,以免后患! 在后宫生活久了,都怀着同样的心思,所以一个眼神便可对对方的意图心领神会。 于是那个妃嫔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令妃姐姐,瞧你这记性,茹妃姐姐不是得了一瓶?” “对哦,”令妃则更是如梦初醒:“茹妃妹妹,花酿现下只有这一瓶,又是千万朵花的灵魂,自是该归花中之王。而我们当中,谁才是花中之王呢?” 打击一个人,抬举一个人,被抬举的必须是个贵人,这是后宫常用的手段,有借刀杀人之嫌。 王后东方凝便是那个经常被当做“刀”的人,只是这把刀极少落下去,常常是寒光一闪。然而仅仅是这一闪,却是比利刃还要锋锐。而因为这一闪,不仅被打击的人倒地不起,就连持“刀”者亦不能幸免。不过是为了瓶花酿,令妃竟是觉得日子太过轻松了吗? 这个蠢货! 茹妃暗骂,脸上却笑意盈盈,似是才明白她们谈论的事情涉及到了自己。 她先是对东方凝深施一礼,然后语气诚恳,声音柔顺道:“臣妾并非不想奉上这瓶花酿,怎奈王后实在是青春貌美,众艳难敌。王后若是再得了这瓶可以锦上添花的花酿,还要臣妾如何自处?臣妾虽非丑陋,却是与宫中众姐妹相去甚远,平日里刻意装扮,只是不想太过自惭形秽。此番存了私心,亦不过是想稍加修饰,然而即便如此,亦是只能遥望王后之项背,永不能及。况且此花酿虽说得是天花乱坠,谁也不知到底有无作用,或者说会不会有不好的作用,臣妾亦是斗胆以身试香,待得果有成效,再奉与王后与众姐妹,岂不更好,可是如今……” 眼泪适时的盈|满眼眶,欲坠未坠,欲沉不沉,煞是委屈隐忍,看得人心生不忍。 “再者,王后无论是容颜身姿还是人品气度,均是冠绝天下,又何须此物画蛇添足?正如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