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闹脾气了?” 苍小七先开口:“小七觉得软桃好吃,姐姐觉得脆桃好吃。” 苍小六补了一句:“小六说软桃不好吃,小七说脆桃不好吃。” 乔红熹猜的有六七分是了。 以前每到吃桃的季节,一个吵着要吃软的一个吵着要吃硬的,所以卫赐送桃子来都送两篮子,一篮是脆桃,一篮是软桃。 第一次在食物上有了分歧,不想愈演愈烈,闹成要动手打架的局面,乔红熹哭笑不得,说:“都是桃子,喜欢吃硬的和喜欢吃软的并不冲突,脆桃咬起来香脆可口,软桃咬起来汁水四溢,都是好吃的,为这一点事情吵窝子打架,这不值得。” 苍小六和苍小七有力地点点头:“小六(小七)知道了,阿娘。” …… 虞蛮蛮是苍小六苍小七的干娘,伏双就是她们的干爹了。 又多了两位小姑娘要养,穷哈哈的伏双不得不揣紧钱袋过日子,他精打细算,算清虞蛮蛮一个月要花多少银子来买馒头,算好了小鹤子和苍小六苍小七一个月要花多少银子买衣服买玩具,反正月事钱一到手,一分也没给自己留。 这种月光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心烦到极处,雷神伏双来了烦恼,然后空中就有忽上忽下的电光,追逐那不断的霹雳声。 呵,穷到只能打雷。 * 六岁的时候,两条小乖龙终于学会了在空中飞行,既然会飞了,那就该跟着苍迟学习如何施雨。 苍迟是乖龙,不爱行雨的乖龙,更涉了不好的事情才不得已做出了改变,但骨子里还是讨厌施雨的,让他手把手教自家姑娘下雨,是棘手之事,他难以胜任愉快。 乔红熹千叮咛万嘱咐苍迟,不许教坏她们,也不许教她们喷火。 苍迟谩应,心里嘀嘀咕咕埋怨几句,第二日一手托住行雨珠,一手撑着下巴,与两位小姑娘相向而坐。 他不想教姑娘施雨,所以就先解释这行雨珠有何作用,权是做样子糊弄乔红熹。 但解释也很费劲,苍迟略露一句解释即敛,很快转了话,啧啧嘴说:“唉,这珠子,不解释也罢,别看它圆溜溜白光光的,对于我们可怜的乖龙来说,就是一颗涂了黄金的臭鸡蛋罢了。扔不得,吃不得,啧,难办。” 苍小六和苍小七有一颗学习的上进心,小小庚齿就爱读几句诗书,听说要学习施雨之术,高高兴兴地拿一纸一笔跟着爹爹好好学习。 她们把爹爹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记下来:行雨珠,又名黄金臭蛋,不能扔不能吃。 苍迟换了一只手托行雨珠,继续说:“这珠子,若能当掉该多好,当了就能给小六小七买许多玩具了。” 听到这儿,苍小六和苍小七拖着尾腔“哦”了好长一声,有一霎时的失落,在纸上写:黄金臭蛋,值千金。可惜,不能当。 这种毫无意义的学习是周而复始的,到后来实在是太无趣了,苍小六苍小七常常听到一半便搁笔而睡。 半个月以后,乔红熹忍不住去翻看苍小六苍小七每日记载的东西。 苍小六苍小七记这些废话记了满满十页。 苍迟教姑娘施雨的时候乔红熹从不来打扰,也不走近一步,她并不知苍迟教了什么东西,单看他们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就很欣慰,以为苍迟开窍了。 不想苍迟坐窝儿没教,还教了一堆歪理,乔红熹怒火攻心,当晚没给苍迟做饭,也不让他进门睡觉。 事情败露,苍迟轻扪扁腹,想撬窗进去又不敢,怕惹娇娇怒火更盛,他对着合紧的门哀哀发誓:“娇娇放心,明日起,我一定好好教她们施雨。” 房内的乔红熹顿起铁石心肠,只当他说的话是屁话,她无动于衷,直接灭了灯火,倒床一枕黑甜。 第二日一早,乔红熹朦朦胧胧起身开门去打水洗脸,一开门,屋檐直挺挺倒挂着叁条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