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傍晚,卧房里的纱帘半掩着,窗外云霞烂漫。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温粥懵着躺了半晌。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祁慕,一会儿变成姥姥,最后剩下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神奇,明明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确确实实,这里有了一个小东西。 一半是她,一半是他。 温热的湿润缓缓从眼角滑落,融进发丝,枕头,消失不见。温粥闭了下眼,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才下床,推门走到外面。 偌大的酒店套房很安静,只有暗淡的霞光沉默地蔓延。 祁慕呢? 温粥绕着整个房间走,走了个遍都没看见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了孕,心情就变得格外敏感脆弱。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涌起,挤得她两眼发酸,蓄起泪来。 于是祁慕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的粥粥一个人蹲在房间正中央,哭得好不伤心。 他一愣,手里的花顿时掉了大半。连忙过去抱起她,疾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粥泪眼朦胧地看进他眼里,哭得更委屈了,肩膀一抽一抽着扑进他怀里,使劲打他:“你干嘛去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祁慕又心软又想笑,抚她脑后的长发。 “我去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了。” 温粥闻言愣住,也不掉眼泪了,“什么?” 祁慕微微一笑,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返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枝。温粥这才看到,他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回来。不是花店里精致包装的,反倒更像刚剪下来的、仍然带着露水的白玫瑰。 好大一捧,用红色的缎带粗糙随意地绕着。 他把花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烛台和蜡烛。拉上窗帘,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后,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白纱。 在温粥惊怔的目光中,祁慕浅笑着将白纱戴在她头上。 穿着睡衣,头顶白纱。 温粥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 “结婚呀。”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淡。 “这样?结婚?”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白纱,又撇向烛光、玫瑰,最后落在他脸上。 情绪汹涌而来,她又哭又笑,“你还没求婚……” “我求过了。”他笃定地说,紧接着手指挑起她睡衣的领子,取出里面的指环项链,朝她晃了晃。 “温粥,十七岁你就答应嫁给我了的。” 说着,祁慕握住她的手站起来,脸上是不同于以往的肃穆神情。 “had i the he**ens\‘ embroidered cloths, 倘若我能拥有天堂的锦缎,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以金色与银色的流光织就,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