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 君瑶私以为自己额头热纯碎是因为分析案情导致的,她避开隋程的手,说道:“多谢,我不用吃药,挨两天就好了。” “你可不要学刑部里那些莽夫壮汉。”隋程很坚持,“那些男人身强体壮,你瘦得跟竹竿儿似的能和他们比吗?” 他煞有介事地叨叨着:“我一旦受了些风寒,祖母与姑姑们就会熬药给我喝,虽然很苦,但喝了惯用,绝对不会再生病。不如我让人回府去帮你熬一盅?” “真的不用,”君瑶啼笑皆非,“我还要抓紧时间查案,否则圣上会怪罪。” 隋程忽而有些伤春悲秋:“阿楚,永宁公主也是与我一同玩到大的,我虽不是特别喜欢她,可她突然被害……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四处张望观察了片刻,压低声音道:“现如今,坊间都在流传,是侯爷的未婚妻杀害了公主。你说此事当真吗?”他蹙眉,轻声道:“昨夜我见了侯爷的未婚妻,看行止也绝对不是歹人,何况长霖也喜欢她,长霖喜欢的人,怎么会是恶人?” 没想到坊间已经流传开了,看来侯府已经被推到了舆论的浪潮之上。 君瑶熨帖而欣慰,默了默,问道:“坊间都传了些什么?” 隋程将她拉到无人的角落,咬着气声儿说:“说侯府未婚妻刘小姐,与永宁公主争风吃醋,嫉妒之下残杀永宁公主。又说侯门以功勋要挟,给当今圣上施压,圣上不得不暂时放过侯府未婚妻。又说太后可怜,孤苦伶仃一人,却无法为爱女伸冤,赵家人迫于侯府威势,不敢为公主的死喊冤……”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案情一直拖延,真相无法大白,世人难免会相信流言,届时侯府当真会陷于不义,成为众矢之的。 君瑶的心突突跳了几下,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隋大人呢?你相信坊间的流言吗?” 隋程欲言又止,终究真诚地交代道:“我相信侯爷,也肯定相信他看上的人。但若是你要查案,也可先查她。” 君瑶心生感激温暖,她思索片刻,说道:“我想去看看公主……的尸身。等时机到了再去会侯爷的未婚妻吧。” 隋程颔首:“正好,我随你一起去。毕竟我和公主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总不能不闻不问。” 永宁公主的尸身尚且停在公主府,皇帝派礼部的人操办公主丧礼,太后日夜守着棺椁,依旧不能接受公主去世的现实。她痛失爱女,认准女儿被害,除了一心想严办凶手之外,更是不愿任何人随意接触女儿的尸身。 君瑶早有所料,此去定然会被太后阻拦,得罪太后不说,反而无法检查永宁公主的尸体。她与隋程说道:“再等半个时辰。” 第180章 年轻帝王 半个时辰后,君瑶与隋程入了公主府。这闾阎流丹的富贵之地,如今披挂素缟,气氛沉肃悲静。眼下正式的丧仪开始了,满府的人都在哭灵,哭声哀嚎悲痛。君瑶与隋程这一路而来,通往灵堂的途中更是没见到一个外人,偶遇一两个侍女,也是纷纷回避,不敢接近。 即将接近公主府正厅时,君瑶与隋程远远被人拦下,不得接近。拦下她的人气宇面容十分陌生,似不像公主府的人。 好在隋程与这人是相识,便问候道:“原来是黎公子啊。”他乐呵呵地将黎公子的手臂推开,对君瑶说道:“他可是皇上亲选的翊卫中郎将,年纪轻轻、武功高强,曾经的武状元。” 黎公子面容刚正俊朗,是正宗的贵族子弟,父亲是吏部侍郎。他能被皇帝亲选为皇家侍卫,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如此一提醒,君瑶恍然,朝院内看了看。皇帝的亲卫在外守着,难道皇帝就在院中? 她正思索着如何入内,隋程却轻轻杵了杵她的手臂,“阿楚,你可知堂堂武状元最怕什么?” “怕什么?”君瑶下意识问。 隋程说:“怕猫。”他正了脸色,再一次问黎公子同样的问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