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它。上到秦棋,下到鸡舍越狱的母鸡,基本都对狸花下过“毒手”。 布偶猫长而蓬松的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扯着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不忘告状:“狡它欺负我。” 白圆半信半疑:“狡算是店里最善良的了,它为什么会欺负你。” 狸花低下脑袋,给白圆看它的头顶,“你看你看,这里都秃掉了。” 只见布偶脑袋顶部浅灰色的猫毛中多了一块粉嫩嫩的肉色,稍稍拨弄旁边的毛就能看出来,非常明显的光秃秃的一小块。 “噗。” “你还笑!” “哈哈哈哈哈哈。” 在狸花气死之前,白圆终于笑够了,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帮它将秃掉的那块位置用周边的毛盖住。 她问:“这是狡干的?” 狸花气道:“就是它,它用嘴咬我头上的虫子,然后就这样了。” 白圆憋住笑意,顺手安抚两下可怜巴巴的小猫妖,喂了它一个果子,白圆从草地上站起来,带它去找狡理论。 焦黑的土狗正伏在井边晒太阳,眼睛半眯,显得十分恣意。 白圆怀里抱着抽泣不止的狸花,走过去挡住狡的阳光,开口道:“角角你欺负狸花了吗?” 狡打了个滚,继续晒肚皮,懒洋洋地说:“我欺负它干嘛,没有成就感。” 狸花有人撑腰,胆子就大了,哭诉道:“呜呜呜就是你,你赔我的毛。” “什么毛?” 白圆拨开遮挡用的薄薄一层猫毛,蹲下来给它看狸花的头顶,“你看,狸花说你咬过之后就成这样了。” 狡愣了愣,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你怎么秃了。” 狸花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听了它的话,眼眶迅速蓄起泪水,张嘴哭得昏天黑地。 后来白圆牺牲一撮头发证实狡的口水没有让人脱发的威力,这才洗脱了它的冤屈。 头上秃一块的猫看起来非常滑稽,尤其是秃的地方越来越来大,杂货店的人看到没有人不笑的,其中秦棋和狡笑得最大声。 于是店里患上抑郁的除了狪狪,又多了一只猫妖。 招财猫心情不好,拍照都不可爱了,白圆只能每天想办法逗它,然而效果甚微。 秦棋见白圆天天抱着猫妖哄,看着扎眼,实在看不过去,就直接上手丢掉。 白圆心疼猫:“狸花少年早秃多可怜啊,你怎么还欺负它。” 狸花现在最听不得“秃”字,一听就哭。 秦棋被它吵的头疼,偏偏白圆盯得紧,拿它没办法,他出了个主意:“猫秃了你不会变人么,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狸花停住哭嚎,细想一下觉得有道理,摇身变成它最擅长的红衣女人形象。红裙飘飘,长发及腰的妖娆佳人立于众人面前。 好像哪里不对,白圆想了想,伸手捋开她头顶的青丝,怔了一秒,然后迅速把头发弄回去:“咳,挺好的,狸花你先这样见人吧。” 狸花从秦棋嘲笑的表情中觉察出不对劲,自己擎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白圆刚才掀过的地方。 “呜哇啊啊啊啊。” 白圆叹口气,揉揉眉角:“我给你想想办法。” 杂货店的仓库不仅放着待售商品,还有暂时找不到卖点的奇物,各种兽怪的尾巴,角,鳞片之类的。 白圆让狡在院子看着狸花,别让它哭晕过去,她和秦棋去仓库翻找能治头秃的东西。 仓库里有些东西是最开始就有的,还有些是后来于光随便搬回来的。 “这颗牙是干什么用的。” “虎蛟的牙,吃了它的肉能治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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