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一股子荒谬之感顺着她的尾骨往其他骸骨泛滥。 华容舟只觉这般的二哥,甚至比她之前所中三秋碎的蛊毒还要来的危险。 华容琅却没有责备她,只是细细的解释道:“这不合礼数,但若是你日后出嫁了,这般节礼就无须由王府出面。” “哦……”华容舟应声。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她未嫁人之前,她还是华家女。 至于嫁人之后了……就是别家女。 华容舟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她就快要接了宫里的赐婚圣旨,华容琅就这般赶来寻她。 及笄礼她本就无所谓,办得好亦或是办的不好都不能实质性的伤害了她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应对着宴会节礼都还心有余悸,就怕一不小心着了道。 上回能够在华璇清手中逃过一劫,不过是因为她知晓华璇清必将会来这么一出,若是她前头接二连三还有招数在等着她,时间久了,她也会应对不暇。 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华容琅却是万分怀念着和华容舟相处的每一时刻,只盼着时间能过的慢一些。 只是华容舟却并不见自家二哥的神色,思来想去,最终拍板,板着一张脸和她二哥严肃说道:“那这及笄礼就由我自己的人操办,但是我还是会去平南王府。” 华容琅不解:“办一场及笄礼不算简单,你现在又如何能操持的来……不若我搬出来帮你……赶巧我现在再东区也刚刚购了一出宅子。” 他本是好意,华容舟却不领情,华容琅这般模样肯定是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她:“我又不是华璇清,无需那般讲究,再说王府的情我可承受不来。而且二哥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帮出来住算什么道理?” 当初华璇清的及笄礼,办的可谓是风光至极了,轮到他了,不知道二哥这是怎么了,说要搬出来帮她。 还买了宅子…… 不需要。 对着华容舟的冷面,华容琅哑然。 他还想多做言语,但是华容舟的县主架势已经摆了出来:“我今日还有事,二哥请便吧!” 言罢华容舟便是带着吴玉离开了里间。 看着少女素净的裙摆消失在朱门之外,华容琅沉沉的靠着椅子。 心里万分劳累。 他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容舟考虑,可容舟拒绝的倔强一直在他眼前出现。 华容舟在害怕他,畏惧他。 甚至她脸上的防备也是遮挡不住。 * 秋阳入眼,凛冬初现。 吹着冷风,华容舟推辞了二哥,她只觉心情舒畅。 有那么一瞬她不是没有看着二哥面上的伤楚,但她的心间没有心疼,有的只是一抹微微冒头的愉悦。 但等到她听到华容琅说也要搬出平南王府时,一切都错乱了。 华容瑨说他也要搬离王府,还说要陪着她? 他是她何人,何故要他陪着自己。 上辈子华璇清这是成功的嫁给了太子,还将她逼死在平南王府的祠堂之中。 她对着华家的列祖列宗,血肉模糊,那些好似海市蜃楼。 现在她好不容易搬出来,岂能还让她二哥天天转悠在自己面前。 华容琅他就是在做梦! 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心情,华容舟回到了自家宅子,却见外头金桂飘零,人头攒动。 宅子外头乌泱泱的全是百姓,众人在人挤人之际还不忘伸头看热闹。 这是东区百姓第二回见着宫里的人了,还是那般讲排场,一个大公公后头跟了起码有一百人。 人赶人,东区百姓顺着队伍后头一路就跟到华容舟宅子外头,这可不得了啊,这天家又派人来寻云岚县主了! 上回来了一次就赐了县主的恩典,这次还是这般浩荡。 外头百姓纷纷猜测,激昂的模样好比炉中沸水,滚滚不绝。 此刻,正厅之中华容舟正跪拜行礼,吉公公端着一张笑开花的老脸恭喜华容舟:“县主福运不浅,陛下又是赐了一道圣旨。” 好在顾罹尘在就提前让茶四给她通了气,今日这么一遭倒是也不突兀。 华容舟红唇轻抿,低头时娇羞微起,两腮犹如元月上京城的雪团染了嫣红爆竹花儿,雪白衬嫣红,娇嫩异常。 这张脸不管吉公公见了多少次,都忍不住为之感叹。 女者柔美多情,一双好看的眼睛就是格外重要的,他在宫里也同平南王打过照面,二人虽说是兄妹,但这浑身的气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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