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带着热切。 她想同眼前这个男人宣泄她的不快。 “我该是知道什么?” 顾罹尘同她眉目相接,容舟鲜少这般情绪外露。 自打搬出平南王府,她都是时刻忙着不停,面上带着一层面具,上头镌刻着冬日寒雪的霜冻。 现在霜寒渐渐散去,冷凝的面容终是稍显昔日的娇俏。 华容舟为他斟了一杯糯米甜酒,将手中精致的杯盏递给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二哥之前寻过我了,说来也好笑,他希望我能搬回平南王府之中;那副伤情的模样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的二哥,你说他是不是想借我攀附侯爷你的势力?” 这话她本不该是开口询问的,但是一想到大哥和二哥会因为她嫁于顾罹尘就来依附,华容舟就打心眼里憎恶,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不然他二哥为何在她封了县主,赐婚给顾罹尘以后就对她一改面色。 那感觉好像就是一直虐着她的人一朝改了性子,要重新对她好起来。 荒谬…… 她又不是贱皮子,上赶着被她二哥大哥霍霍。 看着华容舟咬唇不解的模样,顾罹尘眼中带着柔意:“他们都是居心不良,容舟不用理会,再来赶走就是!” 华容舟也有些焦躁,和他们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果。 这血脉亲情现在于她不过单薄如水,怎么都没了原来的味儿。 她一心不想搭理那一家子,可只要她在上京一日,她们之间的联系就永远切断不开。 华容舟嗟叹一口气:“他们怎么会是我兄长……” 顾罹尘将甜酒一饮而尽,未了给华容舟添了一碗热汤:“无碍,有什么我在容舟身后顶着,容舟不必忧虑,更何况我们也快动身去安都了……” 看着腕间伤痕渐渐的淡了下去的伤痕,华容舟忽的掸一掸衣袖,笑道:“好……” * 同顾罹尘吃了一回酒,华容舟心情好上了许多,上京城虽说将男女大别,但对着有了婚约的人还是会放宽许多。 最起码现在顾罹尘一路牵着她的手,东区路上的人只会好奇的看着他们,并没有什么闲语传出。 将她送到宅子门前,顾罹尘还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捻到一边:“我明日有假,若是我约了容舟明日去红枫山一游,容舟可愿去?” 华容舟被他这般亲昵动作撩的心间发烫:“那我明日就早些来茶馆候着侯爷了。” 还未转身,华容舟眼尾微微一颤。 刚刚月下恍惚,她好似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又是摇摇头,华容舟这才在顾罹尘的注目下回了宅子中。 顾罹尘目光热切,直到外头的大门彻底的关上了,他这才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大榕树若有所思,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微笑。 顾罹尘不顾那道褐色身影,转身回了隔壁自家的宅子。 …… 第二日天边飘着绵绵细雨,好在这雨并不大。 华容瑨有几分僵硬,看着对面亭台的娇俏女子,他沉沉的屏了一口气,手还摩挲着弯刀。 这是他紧张时才有的动作。 他昨夜压根就没有回了平南王府,自打知道真相以后,他的腿脚就仿佛不是他的一般。 昨夜他眼跟着容舟一路,看着她同顾罹尘一道回去,直到入夜都没有回去,还在外头僵僵的等着。 他今日一早又是躲在一旁,看着容舟同镇远侯上了马车不知去往何处。 原来二人是约着要去红枫山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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