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旧德义愤填膺,而华容琅微微抬头看过,却发现颢景帝是正看着他的。 龙座之上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威武严正:“这事……朕还会查探。” 收拢了章疏,在场几人不明颢景帝的态度如何,只是恭敬的立在一边,但见宋旧德是愤慨上了脸。 “老臣还有事禀告……” “那穆侍郎退下吧。” 穆道原给了华容琅一个眼色,当即是拱手退步离去。 穆道原一走,御书房更是通透开来,华容琅的一袭白衣更显清减。 “老臣今日还要举荐华家二公子华容琅,华容琅他同穆侍郎携手查出林家这么多案子。” 颢景帝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锐利起来,像是无形的刀子细细密密的划过眼前白衣少年的周身。 “看来平南王府还当真是出类拔萃,人才济济啊,就连右相前几日都是亲自递了折子上书言明你是个人才,可以重用……” “说吧,你是怎么查到的林家这事的,还有你是谁家儿郎,竟是瞧不出上京还有你这等才人。 华容琅敛去眸光中的几缕讽刺,面上蒙上一层少年人初初触碰龙颜的诚惶诚恐。 “草民惶恐,草民是平南王府的二子,平南王的嫡弟。” “好了,右相所提举荐之事,等朕再为查探清楚再言。” 一锤定音,颢景帝看着宋旧德道:“右相也退下吧,你留下……” 御书房现下只剩华容琅。 “你同林家有仇?”颢景帝淡然的看着华容琅,轻飘飘的接过刚刚断下的话头。 华容琅话说不出来了,在颢景帝的严苛目光之下,华容琅有些战战兢兢的杵着。 “草民不敢……” “呵……”颢景帝冷言道:“若是不敢,你连林尚书的事情都敢伸手去查。” 在颢景帝的威慑之下,华容琅悬着一口气:“草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得了官位……先靠着举荐的由子入朝,来年殿试再正了文名。” “殿试……”颢景帝皱着每天,突然想起来:“朕记得,你就是景辞口中那位文采斐然的上京麒麟子。” “陛下谬赞。”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感叹一句后,颢景帝看着华容琅道:“但这举荐所得的官位有没有,还需将林尚书的事情查探清楚,你且回去等着。” 华容琅松下一口气,颢景帝这反应想必心间是有了计量的。 有了计量就好。 只是这辈子还需安排的更快些。 他已经等不及再用七年时间把林箜雀拉下位子,当即回道:“草民明白。” “不过朕可以先给你个小恩典,文人爱书墨,不若朕将《康建文选》的真迹赏你,如何?” “多谢陛下!”华容琅当即是惊喜的行了大礼,但是面上颇为为难的神色流露了出来:“其实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草民想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国子监的胞弟……” …… 里头的人仿佛相交颇深,喜公公一直提着浮尘,在外头弓着腰候着。 一个时辰过后,里头颢景帝低沉的声音袭来:“小喜子!” 喜公公立刻迈着老腿进去:“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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