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季明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顺便给你带的,全糖去冰。” “特意加了芝士奶盖,甜的。”她说着拆了自己的那瓶,仰头灌了口。 “你今天去拍什么了?”江寂将那罐拿铁拿在手里,却没打开。 “绕着城北拍了一路沿下来的风景线。”季明珠又灌了口,决定之后不仅要囤红酒,还要囤这家的摩卡拿铁。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咖啡馆里遇到了江默哥,然后我们就聊了会儿。” 江寂握着拿铁的手指一顿,紧紧地收住瓶身,他纤长睫毛垂下来,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季明珠没有察觉,径自看向江寂,“他回鄞城了你知道吗?” 然而就是这句话,不知道哪儿触及到了江寂的逆鳞—— “我为什么要知道。” 说着,他将掌心的那瓶拿铁重重地掷在料理台上,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很快,客厅内就只剩下了季明珠一个人。 她愣了下,看向大理石桌上的那瓶摩卡拿铁。 孤零零的放着,没有被打开。 现在,也没有人喝了。 ...... 因着上午的不欢而散,季明珠和江寂再也没说过话。 两人同杵在一个屋檐下,分明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距离,却愣生生像是隔了条银河,有了结界那般。 季明珠自住到这边来,没见过江寂这幅模样。 但显然易见的,是她挑起了他的情绪。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若说是因为江默? 那肯定不是。 江家这轰动一时的事儿爆出来,江寂自始至终,冷脸的对象都是他爸江禹城。 对待江默,他是不关心也不打扰的状态。 换句话说。 江默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到他。 可除了江默......又能是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江寂觉得江默回来没告诉他? 从刚才他的反应来看,好像是这样没错。 思来想去,季明珠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现在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江寂放下来的那杯,没喝过的摩卡拿铁。 那可是她好心给他买的。 不理情就算了......还那么凶! 当她好玩是吗!好欺负是吗! 季明珠胖揍了sally鸡一顿,都没解气。 她将自己的那罐拿铁“吨吨吨”一口气喝完还不算,准备回到客厅里把江寂不要的那杯也给喝掉。 但是等到季明珠再次返回到那边的时候,发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连个壳儿都没剩。 怎么......是还扔掉了是吗! 季明珠胸中涌现许多想法,无一不是将江寂大卸八块。 她只觉得自己莫名地便蹿起了无名的大火,烧的正旺,火焰都燃到了心尖,火辣辣的。 这样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晚上。 她不仅觉得气,连带着肚子都疼了起来。 或许是去冰的咖啡灌的太猛,或许是因为其他。 季明珠只觉得腹中绞痛阵阵传来,不带停歇的,像是被人像绳索拧着一般,看不到尽头。 她歪在了床头,秀眉紧紧地蹙起。 之前一直处于安静模式的tomi似是通过人体呼吸的变化,察觉到了什么,从墙边钻到门缝里,继而直接奔过来,在季明珠身边蹭了蹭。 “走开......” 这个以往看起来像是小机灵鬼的可爱机器精,在此时此刻,和它的主人一样,都变得讨厌了起来。 话语一出,身侧的“蹭”便真的消失了 没多会儿,她的房门被打开。 有人迈了进来,直接探向她的额头。 在季明珠的感官里,空气里登时弥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