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的语气太过于“怨夫”,惹得季明珠差点没笑出声,她稍稍扬高声调,“喂......你谁啊你!你快还我冷酷无情的江总!” 江寂被嘲笑了也不管,他半直起身来,双手撑在她两侧,视线沉沉往下睇过来。 “原来季秘书喜欢这样的我。”江寂像是拨开糖那般,干脆利落地褪去糖衣,“那就如季秘书的愿。” 季明珠这个时候要和江寂玩,还太嫩了点,段数还不够。 “.........你还角色扮演上瘾了吧!”季明珠说着要去拧江寂的脖颈,被他直接一捞,改为抱着。 最深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了。 天旋地转,视线里的天花板都变成了晃影,床头凹槽的壁灯像是凝聚的一幅画,昏黄覆盖着满室的景色。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侧的抽屉被猛然拉开。 季明珠听到江寂附在她耳旁的话,“帮我戴。” ...... 不知不觉间,时间一晃而过。迎来了新绿的初春恍若昨日,今朝已然是微热的春末了。 鄞城晚间的风褪去凉意,丝毫料峭的春寒都找寻不见,微燥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作为他人的披风那般,拂过每个人的面颊。 历经戴不戴这样的你拉我扯,后续的战线被拉长。季明珠直至半夜才昏睡过去,临睡前丝毫没客气,恶狠狠地给了江寂亲爱的两个耳刮子。 因为天气转了热,挥发的汗更多,外加某些浸润,床褥之上已经是不能睡了,两人哪儿也没去,一并窝在软榻上,也很舒服。 软榻够大,容下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其实这样的地方,睡起来还要舒服,两人可以更紧的挨着。江寂自觉好好地服务完了小公主,抱着她睡去。 第二天季明珠醒得早,被勒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江寂那张俊脸,季明珠愣了愣,用手细细地描绘了会儿。 而后,轻轻地,珍重地,在他清冷似玉的面颊上印了下,发出“啵”的一声。 柔情过后,季明珠刚想转个身,被江寂捞了回去,他仍紧闭着眼,“醒了?” “嗯。”季明珠使劲儿地拧了他一把,“都怪你......我没睡好!你也别想睡!” 江寂攥住她乱动的手,拿她没法子,眼皮掀起,“还很早。” “我不管!” 两人闹了会儿,江寂也彻底没了睡意,被季明珠赶去收拾床单。 季明珠本来半跪在软榻上,自己给自己醒了会儿神后,脑袋还是钝钝的。 女孩黑发如瀑,卷发慵懒地散在后背。昨晚因为懒得去拿新的睡衣,完事以后江寂给她穿了之前脱了放置在软榻上的衬衣,也算是凑了巧。 季明珠静静地坐了会儿,赤着脚丫,直接踩在了地板上,径自朝着门外迈。 “去哪。”江寂正在收拾,听到动静连忙唤住她,“回来穿鞋。” 季明珠打了个呵欠,嗓音卷着浓浓的鼻音,“我好渴啊江寂,我去厨房倒杯水。” “穿好鞋,等会儿我帮你倒,喝温的。” “喔.........”季明珠应了声,闭着眼睛去随意地踢鞋子,等到触碰到了,她趿拉着,往外面慢慢踱。 凭着直觉,季明珠全程沿着熟悉的方位感蹿过了走廊,等到走到客厅那儿的时候,她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困意翻腾,浑身倦然。 就这样原地站定,好像还能慢慢地将自我分离出来。 就在这时,入户电梯那儿传来“滴”的一声——很清晰,但是很急促,十分快速地便闪没了。 季明珠没放在心上,仍是闭着眼,睡眼惺忪。 然而正是因为没睁开眼,一切的声音都在此刻被悄然放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够的原因,世界都变得嘈杂起来。 “来过好多次了,这次密码总算记住了。” “今天来也是来了,曼兮,快刀斩乱麻,两个孩子以后做朋友也不会尴尬。” “可卿,你说他们俩谁也没提出来要解除婚约,这样真的好吗?” “所以就我陪着你来,探探口风,反正是以早饭的名义,这次不成,就下次再谈。本来我想郑重点和我哥说,但是他最近都不在家,没办法啊。不过我毕竟是明珠小姑,也是有话语权的。” 季可卿说着打着呵欠,去拉林曼兮,“起这么早陪你来,我现在都觉得困死了。” 林曼兮笑着打趣了季可卿下,拎着早餐站在玄关,“这里备有可换的新拖鞋,诺,在这里。” 在季可卿换鞋的档口,林曼兮甫一抬头,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去,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客厅里,正俏生生地站着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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