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眼!”雷阵一口一个老子,俨然已经醉得不轻。 骁王额头上的青筋突出,这气还真的憋不住了。 阴测测的看着对面的雷阵,管他什么破劳子的救妻之恩,他若是不把这醉鬼扔出去,他便不姓方了! “管事!”忽的喊了一声。 管事闻声忙从膳厅外走进:“将军有何吩咐?” “找几个人来把这醉鬼扔出王府!” 管事默默的看了眼那哭得稀里哗啦,却还是恐怖如斯的雷阵。 不,他不敢! “……殿下使不得呀,人扔出去了,明日这金都城外边就该全都在传殿下忘恩负义了。” 方长霆冷笑了一声:“找个远离王府且没人的暗巷给扔了,明日若是他差人来问,就说是他自己离开王府的!” 话刚落,月清进了膳厅,福了福身子,忙道:“殿下,王妃醒了,有些不安生,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方长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去,但才走几步便被管事给喊着了。 “殿下,那、那雷世子还扔吗?” 脚步一顿,转而眯眼看向那对着他露出委屈巴巴表情的大汉,心底一阵恶寒,遂看向月清,问:“会刮胡子吗?” 月清懵懵然,“应、应该会吧……” 随即瞥向俨然神智不清的雷阵,道:“雷世子方才一直嚷着要把胡子刮了,你便如了他的愿吧。” 说着直接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膳厅。 留下的管事和月清面面相觑,管事琢磨了片刻,才开口:“既然要刮胡子,应当不扔了吧?” 月清全然回过了神来,看向那雷阵,脸露怯意,然后与管事说:“管事,我、我怕,若不然你来刮吧?” 管事对她一瞪眼,立即训斥道:“我等做下人的,既然是主子交代下来的事,就不能推三阻四的扔给旁人做!你且看着办,我现在去吩咐人把雷世子抬到客房。” 说完,人已经走出了门口,月清看了眼雷阵,再转头去看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 月清:…… 走得可真快…… **** 方长霆回了院子,这才打开房门,温软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愣像是个一觉醒来看不见爹娘便慌乱的娃儿一样。 “怎了?” “妾身方才做噩梦了。”温软的声音有些哑哑的,显然像是哭过。 不曾做过的砍头噩梦,方才做了一次。她看到了自己的头颅从断头台上滚落,七孔流血,且那双眼睛瞪地大大的,她蓦地被吓醒,却发现骁王不在身旁,不知怎地,一丝的真实感都没有,就像笼罩在一片虚幻的恐慌之中。 见着了骁王,才有了活着的踏实感。 想到那噩梦,温软委屈了,“殿下你去哪了,不是说会一直守在妾身的身旁吗?” 温软声音哽咽,红着眼眶,委屈巴巴抬着头看着骁王。 看到她这般委屈的模样,方长霆难得心软了一分,抱住她,轻声解释:“方才去见雷世子了。” 当真是因为上辈有欠与她,所以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温柔,似乎都用在了这辈子温软的身上。 说到雷阵,温软才说:“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雷世子。” 方长霆“嗯”了声,没有与她说,那唯一的一丝感恩在方才都给雷阵消怡殆尽了。 “等过两日本王与你一块到护国侯府道谢去。” 温软柔柔的应了一声“嗯”。 听到她主动的提起雷阵,方长霆还是不免诧异地问:“你难道不怕那雷世子了?” 温软摇了摇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