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拘谨。” “……”小宽子脸上更加慌张了, 紧张得左顾右盼, “这要是被旁人听到, 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小焦哥哥你入宫本来就是为了保护我啊, 有你在,我不会掉脑袋的。”夏小仪笑盈盈地看着小宽子, 眼里写满了信任。 小宽子惶恐的神色也缓了缓,颇有些动容地看着夏小仪。 “小焦哥哥, 你打算去哪啊?”夏小仪歪了歪头, 眼眸纯真而关切地问道。 小宽子捂了捂自个儿的袖袋, 倒是光明正大地说道:“奴才去给陆大人送些药膏。” 姜菀已经叮嘱过小宽子了, 若越是藏着掖着,越是让人觉得有鬼,倒不如堂堂正正地送东西,宫里的妃嫔赏赐有功之人也不是稀罕的事儿了,倒也没什么好值得旁人指指点点说道的。 小宽子这般坦然的态度显然在夏小仪的预料之中,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咬着唇,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小宽子最见不得夏小仪伤心的样子,他本就是为了她入宫发誓要保护她的,可如今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自然紧张了起来。 “夏……夏小主,您怎的了?”小宽子仍然不敢逾越,宫里头毕竟人多眼杂,万一让旁人瞧见倒是不好了。 他自个儿不打紧,只是不想连累了夏小仪和姜菀。 夏小仪捂着心口,痛苦地蹙着眉尖,愁绪满怀:“小焦哥哥,我如今不得宠,宫里的奴才们伺候起来也很是敷衍,我心口都疼了好些天了,也没人肯替我去太医院抓药。” 小宽子一听,很是着急:“这些狗奴才,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您别急,我这就去太医院!” 夏小仪弱柳娇花似的朝小宽子勉强笑了笑:“还是你对我好……若当年,你没有随着父母离开昌州该多好……焦叔父和婶婶也不会遭遇那样的横祸了。” 最近小宽子常与夏小仪见面,也听她这样惋惜过许多回了。 小宽子每回听到这样的话,都是一脸伤心落寞地样子:“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再多的假如也无济于事。夏小主,您且回宫等着吧,我去太医院取了药给您送过去。” “可你不是还要去给陆大人送药膏么?”夏小仪咬着唇,有些委屈地看着小宽子。 小宽子和夏小仪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自小时候起小宽子就心软,每回看到夏小仪这黑葡萄似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便失了分寸。 小时候,每回她这样瞧他,他无论手里捏着多新奇的小玩意儿或是多可口的美食,都会一股脑地塞到她手里。 现在,亦是如此。 小宽子原是想给陆大人送完药膏再去太医院抓药的,两条路南辕北辙,他只能先择其一。 只是看这情形,夏小仪似乎心口难受得紧,也是耽误不得。 夏小仪仿佛看出了小宽子的为难似的,她伸出纤细嫩白的玉手,摊开说道:“小焦哥哥,正巧我回寝宫的路上要经过西武门呢,我帮你把药膏送去吧。” “若你去送了药膏再去太医院,再去我那,一路上可就耽误功夫了,我担心你回去晚了会被菀姐姐骂呢。” “再说陆大人的病情严重,也耽误不得,难道小焦哥哥还信不过我吗?” 夏小仪纯净的眸子望着小宽子,清澈得可以倒映出他的身影。 小宽子是很信得过夏小仪的,他也不是个傻子,若不是因为夏小仪自小就是个善良温柔的小姑娘,他也不会心甘情愿为了她入宫。 他记得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将吃剩的点心带去林子里喂小鸟,和他一起在林子里撒了欢似的跑,无忧无虑,让人怀念。 想到这里,小宽子将袖袋里的药膏拿出来,交给了夏小仪。 “夏小主,这是陆大人救命的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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