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妈受了刺激,模样有几分狰狞,她张牙舞爪地想扑上去,电光石火间,警察一把控制住她的手:“冷静一点女士!” 葛妈妈红着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她撕心裂肺地说:“我儿子躺在里面,参加不了高考,至少浪费一年的时间!凭什么你们能回去休息,还有良心吗!” 警察无奈解释:“这件事他们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那我儿子呢,他跟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最无辜的人,还替他们挡了灾!万一因为这件事毁了前途怎么办?!他们就这么走了,哪有这么好的事!”葛妈妈的尖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几个警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场发泄式的嘶吼下,把几个护士都引了过来,试图安抚葛妈妈,将几人隔离开。 没想到原本被警察挡住的男生走上前,站到了葛妈妈前。 看着比她高大很多的少年,葛妈妈一下止住了声音,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时,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冷意。 “你说你儿子无辜,恐怕并不知道事情的因果关系,”沈闻神情疏冷,不带任何感情地陈述道:“他在没有告诉我们的情况下,直接拿走我们的伞才被人认错,说直接点,他这是盗窃受到了惩罚。” 葛妈妈脸色一白,她停止了背强行让自己看起来气势足一些:“什么盗窃!一把伞叫什么事,就是拿错了而已!” 在偷东西的提要下,葛妈妈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沈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道:“还有一次,庄深运动会长跑,比赛途中他故意将水瓶扔到他脚边……” 葛妈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怎么可能……我儿子是个老实人,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误会……” “不是误会。”说这句话的是刚刚赶来的徐学海,他叹了口气说道:“葛明的确做了这件事,当时学校还公告批评过,还好当时没出什么事。” 趁着葛妈妈陷入错愕之中,护士赶紧将她拉进了病房。 徐学海转而关心问道:“你们别受影响,好好回去休息,不要想这件事,和你们无关。” 庄深两人点点头,徐学海又叮嘱两句,去和警察谈话。 终于恢复安静,庄深示意道:“走?” 沈闻跟在他身边,在这暴风雨后的平静里生出几分安逸,站在电梯前时看周围没人,忍不住牵住了庄深的手。 庄深很快想将手抽出来:“这里有人。” 但沈闻却用力握着:“没人。” “电梯要到了。” “再牵一会儿。” 就在此时,旁边往上的电梯门刷拉一下打开,赫睿诚大步流星从里面走出来,余光看到庄深,猛地停下来。 他视线一下落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你们……都在啊?” 庄深面色一愣,原本想将用力抽出来,沈闻却大大方方地裹着他的手指,笑容自然:“叔叔好,刚才受害同学妈妈没弄懂情况,对庄深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我看庄深手指冷,帮他暖暖。” 他说完就放开了手,表情真诚到不拿奥斯卡都对不起这流畅的动作。 说到这件事上,赫睿诚将他们牵手的事抛之脑后,细细看着庄深,紧张地问:“怎么样?你要是出了事,我以后真没法和你妈交代,刚才我差点以为是你受了伤……” 庄深很快回道:“我没事,放心。” 赫睿诚忧冰冷的轮廓终于松动了些:“敢在高考前动做这种事,我会叫人重点查,天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上个车,赫睿诚往后看了一眼,说:“你妈那件事也不用急,我们派了人去y国找那位中间人,只等他落网,后面的事情会顺利很多。” 庄深好沈闻坐在后面,这次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