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都能证明叶建松就是杨相同谋。 叶尚书只觉得从头凉到脚,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礼部的差事,许是太闲了?”萧珏漫不经心开口。 叶尚书惊恐瞪大了眼,忙跪下:“陛下恕罪!老臣知错!” 萧珏眸光发冷:“而今扬州城危险,叶尚书无事还是不要出屋了。” 这是变相禁足,思过反省的意思了。 叶尚书冷汗连连应是。 萧珏这才吩咐他退下了。 王荆立在一旁,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诧异至极。 陛下这是在罚叶尚书给皇后出气? 这个惩罚不算重,但是就目前形势来看,罚得恰到好处。 一来如今正在江南,不确定因素太多,萧珏不好罚得太重;二来叶尚书此番的确是立了大功,又是皇后的父亲。叶家更是皇后和太后的脸面,不论如何,萧珏总不能让皇后和太后没脸。 但以王荆对萧珏的了解,他觉得叶尚书错过了这次机会,高升是不用指望了,这礼部尚书的官职还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 杨相一落网,安王这边也急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拼死一战,连续五天暴雨后,洪水又一次爆发了。 那条河渠叶建南已经带人拓宽拓深了许多,因为最后一道炸堤坝事关重要,叶建南怕出什么意外,打算自己亲自去炸毁。 在濉河水位涨到跟河岸快平齐时,他带着一队人捎上火.药,骑马直奔濉河分流处的大坝而去。 一连好几天下雨,地上有积水,为了避免火.药被水沾湿,他们在火药外层包了好几层防水的油纸。 等火.药在大坝处堆成一座小山,叶建南把一把油纸伞卡在火.药包中间,这才扯出一并封在油纸里的引线。 因为有油纸伞挡着,现在又没有刮风,引线这才没被沾湿。 旁边一个大汉给叶建南撑起伞,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枚火折子。 要点燃的时候,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道:“东家,我来吧。” 这批火.药若是一齐爆炸,这个大坝都能直接被炸毁,他们能不能在引线燃尽之前逃离都还不好说。 叶建南舔了舔发干的唇畔,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痞子气:“跟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别的没学会,逃跑的本事应该还是有的!” 那大胡子原来是绿林人士,后来被叶建南重金聘回来给他当老师。因为叶尚书对他习武一事极力反对,他对外只说这大胡子是他的马夫。 此番下江南,叶建南能集结这么多武林高手,也全靠这大胡子。 叶建南瞧了一眼濉河的水位,道:“再磨蹭下去大水可就直接漫过来了。” 他接过那个大汉手中的油纸伞,吩咐道:“你们都先去那边岸上等着。” 大汉犹豫几许,最终还是把油纸伞递给叶建南了。 唯有那个大胡子不肯离开。 叶建南斜他一眼:“魏胡子!” 大胡子跨上一旁的站马:“东家尽管点引线,线一点燃,我就拉东家上马。” 叶建南知道他武艺高强,届时上他的马的确是比他自己跑过去翻身上马快些。 就是不知晓那马驮着两个成年男子会不会跑得太慢。 叶建南心中感激他的大义,没再磨蹭,几乎是手中火折子一燎燃引线,他就折身跑向战马,被魏胡子一把拉上马,冲出了大坝所在范围。 战马后蹄刚离开大坝,那边震天的爆.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