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笑着说:“我不是说过么,上校是一只很聪明的狗,他能敏锐地感知到信息素的强弱——弱肉强食,是生物界的法则,上校欺负比它弱的生物很正常。” “……” 鹿鸣泽心说我一直觉得我家上校很通人性来着。 奥斯顿颇有深意地看了鹿鸣泽一眼:“人也是如此。” 鹿鸣泽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你丫到底想说什么”的愚蠢气质,显然已经喝大了,奥斯顿除了给他面前的酒杯蓄满,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后来就真一直没跟他来往?” “他都结婚生……” 鹿鸣泽下意识说了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哎,你这人,怎么打听人家情史呢,不说了!” ……明明都说完了。 奥斯顿轻轻垂下眼,他的视线却恰好落在鹿鸣泽脸上:“因为,我想更了解你一些,不可以吗?” 鹿鸣泽觉得眼前光晕模糊,酒精麻痹了他大部分神经,他的思维能力丧失了一部分,只剩下本能:“那你怎么不让我也了解了解你,你都没说过自己的事……还是说,你身上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奥斯顿微微怔愣,他没想到鹿鸣泽会问这么直接,好像很久都没有人这么目标明确地跟他说话了。难道这就叫酒后吐真言,醉汉都这么直接? 鹿鸣泽没管他,还在那嘟嘟囔囔抱怨:“我一直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地道,不管什么都遮遮掩掩,我觉得你留下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看你这面相,就是干大事的人……不过爷先……” 他说到一半却又突然不说了,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闷了,像把某些话混着酒一起大口咽下去了似的。 奥斯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没有情史可说。” 鹿鸣泽不爽地眯起眼盯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把夺过放在靠近奥斯顿那边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不说算了。” 奥斯顿想了想:“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不听。” 奥斯顿就自顾自讲起来:“从前,有个小孩子,出生在一个有些特殊的家庭里。随着他渐渐长大,耳濡目染,他变得跟周围的人一样,喜欢用近乎于阴谋的手段与人交往。小孩子长大之后,顺利地进入某高层,然后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不断实践,行事作风更加……” “梆梆梆!” 鹿鸣泽突然狠狠敲了几下桌子,不耐烦地皱眉打断奥斯顿:“你这个故事不好听啊!” 奥斯顿回过神,微笑着问:“怎么不好听?” “套路完全不对,你说一个小孩子,他从小就很厉害,然后后来还是很厉害,进了职场之后依旧很厉害……这什么故事啊,你是想编这样一个完美的主人公来打我等吊丝的脸吗?没有代入感哎!更何况,一开始就顺风顺水的话,根本没有提升空间,听故事的人完全感觉不出爽来,没有吸引人的闪光点,听不下去。” “……完美?” 鹿鸣泽说完又批评道:“而且你完全没有润色,关键部分还不说明,什么‘某高层’啊,‘一个家庭’……让人听起来感觉很摸不到头脑。没有润色和修饰的剧情就好像干巴巴一根棍子戳出来似的,正常人谁愿意听这种故事。” 奥斯顿被这样一通批评之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沉吟道:“你说得对,我不擅长讲故事。” 说这番话的人却非常不负责任,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再也没有什么反应。奥斯顿看对面看着他许久,见鹿鸣泽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就问:“阿泽?你睡着了吗?要不要上床休息?” 鹿鸣泽一点反应都没有。 鹿鸣泽酒量其实并不好,酒品更差,一旦喝大了,就会丧失理智,从比较暴力变得更加暴力。他在饭桌上吃着喝着,慢慢迷糊过去,突然就觉得自己腾空了,微微睁开眼,瞅到面前一个晃动的人影,条件反射就出拳打了过去。 奥斯顿两只手抱着鹿鸣泽,他虽然感觉到鹿鸣泽拳头带出来的风,但是这样抱着让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尽管他及时后仰头躲开了大部分攻击,还是被鹿鸣泽的拳头擦着下巴打过去。 下巴上传来微痛的感觉,奥斯顿登时愣住,肇事者却脖子一仰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了。奥斯顿怔愣了瞬间,然后无奈地叹口气,他把鹿鸣泽放到床上,顺势也在床边坐下。 之后有很长时间,奥斯顿都只坐在床边没有动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