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 入眼的是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发亮整齐的中年男人的面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可身材匀称、气质风华不减当年。 秦司漫一怔,随后说:“秦总亲自来开门,我可受不起。” 秦淮洲闻言眉头一横,侧身让她进门,“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檀木地板被擦得发亮,秦司漫啧啧两声,直接踩了上去,留下一个个高跟鞋印,来到客厅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语气不怎么耐烦:“找我什么事,直说。” 秦淮洲的眉头皱得更紧,最后隐忍不发,轻叹一口气说:“公司那边我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去研发部报道。” 秦司漫直接拒绝:“不用,我联系好单位了。” 从进门到现在,秦司漫句句带刺的话,彻底激怒秦淮洲,他一拍茶几,呵斥道:“家里安排好的清闲工作不做,非去医院做什么医生,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消停!” 秦司漫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一转话头,意有所指:“院子里的花烛开得真好,难得了。”她起身,准备离开,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补充一句:“这么多年都没死。” “秦司漫,你给我站住!”秦淮洲疾言厉色的叫住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刻板面容似裂了一道缝,“你闹够没有?” 秦司漫站在原地并未回头,嗤笑一声,目光冷如冰:“秦总,谁都没有你能闹。”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驱车离开。 车速比来时,快了一倍。 - 进入主干道后,手机响了起来,秦司漫靠边停车,接起电话,还未言语,那边就开口:“我查到了。” 秦司漫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迫切,追问道:“地址。” 陈献甩着手中的房门钥匙,揶揄着:“你别急啊,哥们儿都处理好了,你楼上他楼下,满意吗?” 秦司漫勾勾嘴角,答案不言而喻。 “你在哪?” “学校啊。” 秦司漫发动车子,一边说:“等着,我来接你。” 陈献看了眼电脑屏幕的时间,还不到十点,“这么早就请吃午饭?” “帮我搬家。” 秦司漫先一步挂断了电话,左打方向盘,汇入了车流中。 一路不断超车,赶在十点半前到了医科大,秦司漫停好车,快步回到研究生公寓,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给陈献发了条微信,坐在箱子上,悠哉的等着。 毕业季已经进入尾声,整栋公寓变得空旷无比,在最后搬离期限的前一天,她总算找到了自己应该落户的窝,秦司漫姑且把这一切称为缘分。 陈献来到公寓的时候,竟然听见了秦司漫哼小曲的声音,面色惊悚走进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儿吧?” 陈献小时候和秦司漫家是邻居,从小学到研究生,一直在同一个学校,算是这些年来秦司漫身边为数不多的挚友。 秦司漫对他伸出手,“钥匙呢?” “给。”陈献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在她手心,多嘴说了句:“你真要去眼科?” 秦司漫拿过钥匙,举到眼前反复端详,笑得意味不明,“明天就上岗了,你说我去不去?” “你这么处心积虑——”受到秦司漫扔过来的一记眼刀,陈献识趣的改了口:“这么苦心筹划,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你就算跟他成为同事,住上下楼,也改变不了沈琰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的事实。” 秦司漫把钥匙放进自己的随身挎包中,“啃不动,那就敲碎了直接当下酒菜。” 陈献撇撇嘴,嘟囔一句:“说得好像三年前吃瘪的人不是你一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