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就见一个老汉在车站等候,别人都上车了他还在看着我们下车的人,明显是在接人。 &您好,您是杨广杨大爷吗?”我摆摆手,大爷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踮脚往我后面看。 直到车辆发动,下车的人走没了,确实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大爷的五官都蹙在一起,和霜打的茄包子似的。 &杨大爷,您是杨大爷不?”看着那老头扭头往回走,难道我认错人了? 我赶忙追上去,&这位大爷,您可认识王家村的杨广杨大爷?” 这站牌上明明写着王家村,没错啊!村上统共也没多少人,大家都沾亲带故的,不可能不认识。 &我就是杨广,但我不是你杨大爷!”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怎么政府就派过来你这么个黄毛丫头,顶什么用!” 哎呦?我是黄毛丫头? 我这一头秀发那可是多少黑芝麻养出来的,除了短点儿没毛病。但我只能碎步紧着捣腾跟在大爷后面,传说中能骂翻公共汽车的老头子,我可不敢得罪。 一路上,我不停的说着小话,谁能特情处现在人手少呢。而且大林子说了,这也是算给仙堂积德做任务呢!新的一年,我们的任务可不少,这就算是开年第一件了。我必须来个开门红,不然在京郊这片儿,我们玉幽堂就没法立足了。 &大爷,人不可貌相!我们特情处的人,那都是个顶个的能耐!” &大爷,给你看看我的证件!党和政府都相信我的实力,你还不相信吗?” &大爷,你看看这证件上的钢印,千真万确,这可不是萝卜盖上去的!” 杨大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我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进了大爷的院子,他也没赶我出去。这算是变相的承认我的能力了。 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位大娘,在门口张望,估计就杨大爷他老伴儿杨大娘了。她和这倔强的老头子截然相反,拽着我的手就丫头丫头的叫着,又是给我端水又是递瓜子的,拉着我在堂屋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杨奶奶,您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建国叔是我们的同事,他走之前特意叮嘱我们要把您家的事儿给解决了!您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听我说完,杨奶奶拿起手帕开始抹眼泪。而进了屋的杨大爷,气冲冲的从屋子里撩门帘出来了。 &果实怎么还没醒?”他大声质问着杨奶奶,杨奶奶也不说话,就是细细抹着泪。 看来,这老太太真是伤心了。 我拍着杨奶奶的手,耐心安慰着。她这才断断续续说出来,家里一个三代单传的孩子,他父母还去新疆支援建设去了,剩下这一个孙子最近病了。 这病,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邪病! 等我进去看的时候,炕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要不是他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满脸胀红,还真看不出这是个中邪的孩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