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杨照面前,一双涂了艳红丹蔻的手轻轻抚过圣人九爪金龙服,媚笑道:“自然有。” 换了个模样的容妃让杨照觉得新鲜,若说之前还当是个爱妃,此时便是个玩意,这玩意换了花样来,自然是愿意从一从的——男人的裤裆,向来对送上门来的东西没有戒心。 眼看要擦枪走火,容妃喊了停:“圣人这便不对了。” “哪里不对了?” 杨照搂着人调笑,手顺势在那梅瓣上摸了一把,思及这里曾被房侑龄抚过甚至舔过,他甚至兴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史家背主另投,可圣人知道,他们是用何物投的?” 容妃脖颈往后仰,她知道圣人最爱她这一段,果然见身下的气息变得浓浊了,她心内得意,唇角勾得更志得意满,道:“圣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妾昨夜这梦,却是梦见了一样好玩的。” “什么?” “史家递给敬王爷的,可是先帝传下来的一道要紧东西——遗旨。” “什么?!”杨照这下满腹的欲火被浇熄了,他诧异地抬头,问:“父王还留了一道旨?何旨?为何又让史家持着?” 容妃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这旨,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敬王爷手中——先帝有言,杨家子嗣艰难,恐杨氏一门灭绝,遂定下了个规矩:圣人与敬王爷,谁先诞下麟儿,谁就是正统。” 杨照瞠目结舌,半晌才“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好,好,父王不愧是心怀大爱,忧心杨氏!竟将儿子的地位也置之度外!” 李公公忍不住往外退了退,殿内一片死寂,忽而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原来圣人怒急之下,竟然将御几连同上边厚厚的一摞奏本全数推倒在了地上。接二连三的瓷器碎裂声、铜器倒地声在诺大的宫殿内想起,门外离得不远的宫婢们纷纷垂了脑袋,生怕被波及。 这一切,稀疏平常,在圣人殿内每隔几日便要上演一回。 容妃不怵他,在这继而连三的碎裂声中,声音仍缓缓流淌:“史家当年虽然不冒尖,却极得先皇信任。” 是以在给了遗旨后,才会在在位时保媒拉纤,将史家孙女定给了唯一的儿子——这大约是做父亲的在国事家情之后,唯一能偏袒儿子之处。 偏偏—— 王文窈没想下去,她向来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耻,史家是被她排挤走的,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阿廷得了这旨了?” 王文窈颔首:“臣妾做这梦,已经迟了。” “圣人如今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将遗旨抢回,不过听闻敬王爷一身功夫均出自鬼谷门下,恐怕当世只有鬼谷子亲来才能擒得住,二,” 她凑近杨照,如蛇吐息一般:“敬王妃妒性非常,容不得敬王亲近旁人,不若给其下了绝育药,敬王自不会有子嗣。如此一来,户部侍郎自然会与敬王府离心离德,一举两得。” 杨照想到从前一茬,似笑非笑:“依孤来看,还是给敬王下药,更便宜些。” 女人嘛,没了这个,总还有下一个,源头掐住了,自然就不会有坏水出来了。 容妃垂眼敛目,恭顺地道:“圣人说的,极是。” 话还未完,便被打砸一通了的圣人压着,在这乱糟糟的地面来了一遭,李公公是见过大场面的,宫内什么腌臜事没有,不过是男女主子敦伦,他眼观鼻鼻观心地背过身去,心里数起了拍子。 他是老人,不免怜悯起容妃这般囫囵不忌的做派,小月子还未坐完,这冷冰冰的地面哟…… 小年轻,便是不讲究。 李公公心底叹气,待听到后面动静小了,才转过头来,浑当没看见地面一滩水渍道:“圣人可要沐浴?” 杨照一腔愤懑气全发泄到了容妃身上,孰料这人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