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以收好。” 萧怜接过黄金爵,塞进随身的小挎包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胜楚衣浅浅一笑,“弥生的小伎俩,很久以前就用过了。” “哦。” 萧怜走了两步,“那……,你当年的伎俩是什么?” “我?我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只遣了弄尘乘纸鸢从岛上掠过,随意丢下便可。” “这样……也可以?” “所以,以前的许多黄金爵都是莫名其妙找不到的。”胜楚衣做出无奈,有些哭笑不得模样。 萧怜就扑哧一声笑了。 她并非是个笑点低、好哄的人,只是爱一个人,便会疼着他,宠着他,底线一降再降。 胜楚衣的手指依旧冰凉,抚过她还带着伤的唇,“刚才,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对你。” 萧怜将他那只手打开,“再有下次,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理你了,说到做到!” “我的怜怜,真是凶啊。” “再凶也没你凶!” “楚郎再也不敢了。” “死开死开!” 等到萧怜脸上云开雾散,一蹦一跳地又去祸害以清,胜楚衣的笑容一点点消弭,跟在众人身后的脚步却越来越沉。 血幽昙,该是要发作了! 明明昨晚刚服用过鲜花,今日竟又如此失控,现在被困在这孤岛上,若是真的发作了,该如何是好? 他可能会把他们……全都杀掉! 这一路,环岛行猎,行进极为艰辛。 十二只黄金爵,都被费尽心思地安置在不可思议之处。 一片腥臭的泥沼,水中满是蛆虫和野兽残骸,中央生着一朵粉嫩的圣水莲,莲心,安然摆着一尊黄金爵。 萧怜询问地看向胜楚衣,他叹道:“竹醉这个人比较懒,每次都安置在同一个地方。这里没有危险,只是,很脏。” 既然只是脏,那就无所谓了。 萧怜第一个冲了进去,胜楚衣便是替她浑身难受了一番。 腥臭的烂泥加上蠕动的蛆虫,脚下看不见都是些什么动物的骸骨,已经变得酥脆。 如此趟过齐腰深的淤泥,触感甚是酸爽。 岸上众人谁都不动,都暗自磨刀,等着萧怜将黄金爵拿上来后再抢。 胜楚衣看不过去,绕到众人背后,蟒龙鞭一抽! 啪地一声破空脆响,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看着萧怜艰难前行,没提防身后偷袭,不论男女,全都跌进了泥坑! 于是众人破罐破摔,大打出手,等从泥沼中爬出来,早就个个面目全非,泥猴一般。 再前行许久,经过一处山洞,胜楚衣停了脚步,“这里面有一尊。” 他这一路,话不多,却从来一说一个准。 于是众人就进洞,不会儿,洞中传出轰隆隆的巨响,一群泥猴样的人狂奔逃出来,身后跟着一只比三四头战象合起来还大的巨兽,冲出洞穴,向着众人一声狂吼,巨口中腐肉渣夹杂着腥臭狂喷过来。 千渊奋起,横刀劈过,锋利无比的月轮刀却只能在那厚厚皮甲上留下一道白印。 秋慕白浑身就只剩下桃花剑还是白的,破空刺去,硬是被那一身铁甲样的皮肉给弹了回来。 一番恶战,众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巨兽甩得乱飞,却没有一点办法。 萧怜摘下耳畔的霜白剑碎片,挂在杀生链上,趁着巨兽张开大嘴,直接从口中轮了进去。 那链子始终差了一截,她就向前进了一分,整只手臂都完全探了进去。 眼看巨兽的嘴瞬间合拢,她不但要搭上一条胳膊,可能还要送上半个人头。 千渊的月轮刀硬生生在那巨兽的上下牙之间一撑,萧怜半截身子蹿了进去,杀生链已被巨兽吞入腹中,那手里运了力道一抖,便将五脏六腑搅合了个乱七八糟,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死了。 等萧怜从巨兽嘴里爬出来后,千渊才拔下月轮刀,随便扯了衣角将刀仔细擦干净。 “谢谢哦!” 萧怜觉得不道个谢,实在是说不过去,可又怕说多了,惹石头上那个从始至终都在打坐入定的魔头不高兴。 “不谢,第三尊,两清。”千渊将刀缓缓送入刀鞘,极为冷淡。 “喂!这巨兽是我杀的啊!这也算你的?” “不算也可,或者云极太子欠本宫一条命。你选。” “好吧……” 结果,巨兽死了,萧怜搜遍了洞穴,依然找不到黄金爵。 胜楚衣才悠悠睁开眼,“在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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