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三火四地把她从朔方弄来,哭着喊着要见她,现在她人来了,他的毒解了,两个人水里又滚了一夜,清早醒来,竟然不认识她了! 一家子老的少的,全都不是东西! 她生气归生气,却也没大动肝火,忙了一夜,没什么比睡觉更重要。 然而,萧怜躺在地板上刚睡着,那虚掩的门就又开了,几个宫女太监开道,一抹桃红罗裙映入眼帘。 “你就是那个在兰陵泉承幸的女人?” 萧怜眼都不睁,“是啊。” 那女子走到她身边,转了一圈,看她还穿着件小太监的衣裳,头发也没梳,流浪猫一样躺在地板上睡觉,就一阵轻笑,“你就是扮成小太监去勾引君上的?” 萧怜嫌她裙子带起的灰呛鼻子,翻了身,背对她,“是他勾引我的。” “……,哎哟,胆子还不小呐!” 这时,外面又有娇俏的声音传来,“婉贵人妹妹也在啊,是来看这个东煌后宫承恩第一人的?” 先进来的婉贵人就迎了过去,“哟,是芝嫔姐姐啊,我这不是来看个新鲜嘛。” 芝嫔也迈进了这间破屋子,嫌弃的掩着口鼻,“这满屋子的灰,咱们大盛宫竟然还有这么脏乱的地方啊。来,你,起来让咱们瞧瞧。” 萧怜懒洋洋睁开眼,“看到了,看完了赶紧走。” 婉贵人就用帕子掩了口娇笑,“看她,还挺有脾气,活该刚侍寝完就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里来的。” 芝嫔也笑,“这皮相生得倒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惜性子不好,定是惹怒了君上。” 两个人围着萧怜挑挑拣拣,说着说那,当她是个死的一样。 萧怜其实是真有死的心了,困死了。 这时,外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妃嫔贵人之类的五花八门一大堆,全都是来看萧怜热闹的。 之后就有人蹲下来,“喂,我问你,君上长什么样?” 萧怜掀起眼皮瞥她一眼,“美,可美了,美得天怒人怨!” 啊——! 女人们一阵激动地尖叫。 又有一个凑过来,“那……,他,温柔吗?” “温柔,非常温柔。”萧怜慢悠悠坐起来,想了想,“用溺死人的温柔来形容,也不为过。” 啊——! 又是一阵迷恋的尖叫。 女人们捏着帕子几乎在跳脚。 萧怜嘴角挂上一丝坏笑,这些女人被困在大盛宫中不知多少年,从来没见过自家男人长什么样,该是有多饥渴。 “不过……”她微微皱了眉。 “不过怎么啦?” 萧怜盘着腿坐好,招了招手,示意女人们近前。 饥渴的女人们就真的凑了过去。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因为你惹怒了君上?” “哎,是啊,我强忍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惹怒了他。” 于是一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君上威武啊!。” “非也非也!过来过来!” 那些头就凑得更近了,“那是什么?” 萧怜做出颇有些为难状,“他……,哎,实在是难以启齿。” 芝嫔脸皮厚,“你但说无妨,咱们自家姐妹。” 众人附和,“对啊对啊。” 萧怜伸脖子看了看外面,压低嗓子道:“我告诉你们,君上他不行啊!就问了他一句‘你到底行不行啊?’之后就到这里来了啊。” 萧怜摊手。 凑过来的七八个脑袋立时都凝固了。 婉贵人有些艰难道:“不会吧,不是听说君上武功盖世嘛?” “那是武功!而且武功这东西,跟那个活儿没关系!有种武功开篇就写了八个字‘要练此功,必先自宫’,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女人的眼光都黯淡了下去,那以后大家怎么办啊?真的守一辈子活寡?已经守了很多年了啊! 这群女人各怀心思地站了起来,纷纷告辞。 萧怜盘腿坐在地上,“哎?别走啊,还没聊够呢!哎?跑什么啊?回来啊?” 等人都跑光了,萧怜扑通向后一躺,双臂枕在脑后,躺在地板上,翘了二郎腿。 软禁老子?不认识老子?老子祸害不死你! 此后又是陆陆续续接连不断的,一拨接一拨被这万八千的后宫围观,她的那套嗑儿就越编越玄,于是关于太华帝君不但不行,而且还有难以启齿的怪癖的流言就在大盛宫中如长了翅膀一样越飞越远。 到晚饭时分,门吱呀一声开了,弄尘一身光鲜,带着一干人等走了进来。 “小太子,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跑了?” 萧怜躺在地板上正闲的没事,“哟!是弄大人啊!跑多没意思,躺在这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