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叔叔,我不是故意不想听你的话,我真的是怕你再把我关起来。” 胜楚衣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握在掌心,“我明白,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怨恨未了,所以会失去理智。怜怜,那些人的生死,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但是事情并非你想象那样简单,我怕贸然行动会再害了你,失去你。” 萧怜反握他的手,两眼冒光一般,“那你帮我啊!他们都害怕你,将你奉若神明!只要你一出面,他们立刻都会跪在你的脚下,重新将你奉为至尊,到时候你替我讨回公道啊!” 胜楚衣笑意渐浓,“然后呢?你可想过接来下如何?” “……” “接下来,你是天命神皇的这个事实就会暴露于天下。怜怜,你是想逼迫我亲手将你送上神坛,还是想与我朝夕相对,耳鬓厮磨,白头偕老?” 胜楚衣紧了紧她的手,“怜怜,你听我说,至尊之位,我从来都不稀罕,东煌的江山,我也弃如敝履。在我的眼里,只有你!若是倾尽天下能换你一世安好,我愿意就在这茅草屋中与你粗茶淡饭、共赴白头!怜怜,我只要你!” 胜楚衣紧紧地凝视她的眼睛,期盼着她能听懂。 萧怜皱了皱眉,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展开笑颜道:“叔叔,我明白了。” 胜楚衣松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把那颗头紧紧按在胸口,“你若是明白这份心意,那便最好。从现在起,你就与我住在这竹林中,等天嫁大典过去后,就送你回朔方。” “什么!” 萧怜猛地将他推开,“你说什么?原来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怜怜!” 萧怜从凳子几乎是跳了起来,“天嫁大典,我一定要去!温庭别一定要死!所有的圣尊都要死!” 她撇开胜楚衣,大步向门口走去。 “劫烬!你给我回来!”身后,胜楚衣几乎是震怒地低吼!折腾了一晚上,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扯,所有的言语,都是废话! 萧怜转过头,扁着嘴快要哭了,像个负气的孩子,“你果然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喜欢萧怜!我告诉你!我不是她!我是萧白莲!是那个你从来都没爱过的孩子!” 她一面说一面向后退,“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不会将她还给你的!既然天嫁大典凶险万分,那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死!” 她转身哭着奔入竹海,“胜楚衣!我恨你!我要死给你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萧怜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要让你再尝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 “劫烬!你跑不出去的!” 身后,刚刚还满是浓情蜜意的茅草屋,被胜楚衣周身的威压轰然炸开,化作一片废墟。 萧怜根本不顾身后什么情形,在黑漆漆的竹林中一路飞奔,却始终寻不到出路。 周遭响起醉龙琴缭绕的声音,不远不近,若有似无,如影随形。 “劫烬,这竹林被我布了迷阵,你出不去的,不如安静地坐下来,我陪着你,好不好?”胜楚衣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仿佛就在耳畔。 “你骗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劫烬,你已经回归本源,你就是萧怜,萧怜就是你,我已经没有办法将你重新关进醉龙琴了。你听话,安静下来,等过了天嫁大典,我带你回朔方,棠棠和珩儿还在等着你。” “骗子!胜楚衣!你是个骗子!” “劫烬,你试着感受一下怜怜的存在,听听她的意愿,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何必要同归于尽?” “我不听!她心里只有你,你心里只有她!我算是什么!我只是个多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