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的衣袍,“让你的舰队全力前进吧,敖天竭力拖延时间,其中必有猫腻。” 两个终于有了一点共识,可苏破天又恨他先道破玄机,恨恨道:“就你知道!” 胜楚衣心口闷痛,不太舒服,懒得跟他继续抬杠,转身回御舱,“还有,劳烦苏王谨记,你那小祖宗是本座的。” “暂时的!” “过去、将来都是!” “胜楚衣,你忘了你说什么了?你出尔反尔!” “本座向来无耻,苏王忘了?” “胜楚衣!” 胜楚衣刚要钻进御舱,萧怜从里面冒出头来,“你们两个吼什么呢?什么祖宗?什么无耻?” 胜楚衣诡秘一笑,“苏王又被沐氏给耍了,在大骂鲛人的祖宗无耻。” 骂鲛人的祖宗就是在骂她啊! 萧怜撸胳膊挽袖子,老子哪儿无耻了?“我去揍他!” 胜楚衣伸手将她捞了回来,“好了,没空理他,刚才还跟苏王提起,本座沙场从无败绩,只是过不了怜怜温柔乡这一关,他还不信,要不我们再去比划比划?” 他堵在狭窄的舱门口,将萧怜身子掰了个向后转,推着她的肩膀,回了御舱。 临关门之际,对着外面远远立在甲板上的苏破天挑了挑眉梢。 苏破天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回了房,气得脚下重重一跺,狮吼一声,“啊!气死本王了!” 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哪里有那么便宜! “来人!起锚!舰队全力开进!本王亲自掌舵!” 他大步冲上船尾楼,夺过舵轮,嗖地一股大力,偌大如一方平陆的主舰,整只庞然大物打横向左扎去。 接着,再来,相反方向!巨大的战舰又喝醉了酒一样,向右冲去。 御舱中,刚刚扑倒在床上的两个人,眼看着床变得倾斜,倾斜,再倾斜,几乎横立了起来。 萧怜一脚蹬在床柱上,抱住胜楚衣向外张望,“发生什么事了?” 胜楚衣掰过她的脸,堵住她的小嘴儿,“有只猫在发疯,不理他。” 可这一吻还没尝到什么滋味,床又咯吱吱,随着船身向墙边栽去,两人齐刷刷一起跌了进去砸向墙壁,被随之滚下来的床褥埋入其中。 萧怜从被子堆里钻出头,“他到底要怎样!” 胜楚衣伸手将她抓了回去,“吃不到葡萄,要拆葡萄架。” 被子堆里还没来得及怎样,战舰又开始向另一侧倾倒,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随着御舱内的一应事物,稀里哗啦从床上滚到地上。 胜楚衣揽着萧怜,脚尖在墙壁上一点,翻身跃起,竟然凭空悬在了半空中,任由战舰再如何疯狂摇晃,也奈何不得他们半点。 萧怜想到那日九幽就是这样立在云端,惊得连忙推他想要逃开,“你到底是谁?” 胜楚衣三下两下抓了她乱推的手,用一只大手钳了背去腰后,另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发,“怜怜不怕,是我。” 他温柔的声音,令人迷醉的眼光,与以往一模一样,萧怜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可你怎么会这样?” 船舱乱晃,两个悬停在半空的人相拥,衣衫随着修长的手掠过,一件一件落下。 “怜怜都化龙了,楚郎会飞算什么?” 萧怜稀里糊涂被他的温柔淹没,这番话,好像怎么听都有几分道理啊。 …… 兽军的舰队,急速前进! 再遇到沐氏骚扰,立刻分派出小股兵力迅速解决战斗,既不停留,也不恋战,穷寇更是不追,没过七日,立在船头,便可以远远看到海天相交之际,长长的一线大陆。 舰队与大陆之间的海域上,一片平静,平静地不可思议。 敖天不可能不全力迎敌,而将自己的海岸线全部亮出来,等着敌人登陆。 苏破天一声令下,急速前进的舰队便渐渐停了下来。 胜楚衣这几日一直在御舱中修养,极少露面,此时也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比前几天,更加难看。 大战在即,苏破天仍不忘嘴皮子占便宜,“这是怎么了?纵欲过度?” 胜楚衣淡淡白了他一眼,望向前方,神色凝重。 弄尘见他脚步几乎不稳,上前搀扶,随他缓步上了船头。 胜楚衣从船首探身向下方海中看去,再沿着船头一步一步仔细查看,绕了半圈。 之后回头走到苏破天身边,低声道:“全力后退。” 苏破天两眼一瞪,“好不容易冲到地方,干嘛突然又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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