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对女子不大上心……” 韦洛恍然:“怪不得他对我淡淡的,原来……”捧着腮想了片刻,又叫道:“那位英王殿下倒也不错……” “身份虽显贵,就是年纪略小了些,且看着有些呆讷,”韦江叹了口气:“思来想去,竟没有比得上表哥的。” 正且说且走,不防有两名侍女正也跨月门而来,一个正说道:“怎么一大清早的,那位女官竟然从咱们大爷的院子里出来?” 韦家姊妹听了正着,顿时便了脸色。 那两人也看见了她们,顿时停口,韦洛拦住她们问道:“女官在表哥的房中?” 两名侍女低着头道:“方才无意中听二门小厮说了句,不知如何,还有的说是跟大理寺的袁少卿一块儿来去的。” 韦洛见问不出什么,挥手令她们去了。便问韦江道:“姐姐,你怎么看?” 韦江咬牙:“有什么,兴许是跟着袁少卿一同来的呢。” 韦洛恨恨道:“我看未必,这个臭丫头实在是可恨,上次我才训了她两句,反而被太平公主遇见,公主居然十分维护她,也不知这丫头哪里好,又无身材,相貌也是一般,听人说举止还粗鲁无礼呢,谁知这许多人爱护,竟然连表哥也对她青睐有加,姐姐,表哥总不会真的跟她有什么吧?” 韦江道:“能有什么?她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难道表哥会真的娶了她?只怕皇后那一关先过不了。我已经告诉洵弟了,你也不许再去找她的晦气,免得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让真正能拿捏她的人去动手就是了。” --- 崔晔乘车往崇仁坊而来,行到中途,忽地有人拦路,来人飞身一跃,进了车内。 崔晔早听出来者何人,波澜不惊道:“少卿,这么快又见面了?” 袁恕己道:“你要去哪里,沛王府么?” 崔晔点头。 袁恕己道:“为了昨日小弦子遇袭的事?” 崔晔不答反问:“是阿弦告诉你的?” 袁恕己道:“她跟我说了一些,也有些没跟我说,不知天官可否为我解惑?” 崔晔道:“你已经指责过她夜不归宿了,现在再求解惑,是不是太晚了?” “你现在是跟我算账?”袁恕己似笑非笑:“那假如昨夜小弦子是在我那里睡了一晚上,天官你会是什么反应?” 崔晔喉头一动,继而道:“又有什么?我相信阿弦。” 袁恕己失笑:“哦,你倒是很懂她。” 崔晔道:“比少卿略懂一些,至少不会先急着指责她行为不检。” 窘然,袁恕己咳嗽:“难道还是我的不对?天官你当然知道,若是为她着想,就不该留她在府内过夜,何况是同居一室,瓜田李下。” 崔晔道:“我跟阿弦都不在意此事,怎么少卿反而如此挂念?” 袁恕己道:“小弦子无知,我自然要多替她留心些,免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崔晔笑了笑:“少卿该担心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若是别人,也害不到小弦子,她自会提防,独独对你,她现在可是全然信赖。”就像是人的爱宠,一旦全盘相信主人,便会四脚朝天,露出最柔软的肚皮,毫不设防。 袁恕己的神情有些严肃。 崔晔敛笑垂眸。 袁恕己话锋一转:“昨日那些人,到底对小弦子做了什么?” 崔晔抬眸,终于轻声道:“你既然去而复返,又且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出身,只怕应该猜到了。” 袁恕己竟不敢回答,崔晔道:“他们对阿弦用了娼馆所用的药。” 双眸圆睁,心跳却似停止。 这正是袁恕己最不愿设想的不堪真相,之所以想到这点儿,是从康伯带阿弦去崔府的所做所为推测出来的。 眼前不禁出现阿弦穿着男子衣裳的模样,以及那手腕上的明显握痕。 正屏住呼吸,崔晔道:“你放心,我并没有趁人之危。” 崔晔抱臂,闭眸养神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在那种情形下对阿弦如何。”顿了顿,他又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 马车停在沛王府邸门口。 下车的却只有崔晔一人。 府邸内,沛王踱出书房,遥遥见礼。 两人同进书房,沛王道:“老师亲自登门,不知是为何事?” 崔晔道:“昨日坊间出了一宗人命血案,殿下可知道?” 沛王叹道:“听说过,说是几个人互相殴斗至死,大年下出了这种事,实在叫人……就算这些人再罪大恶极,他们家中也该有妻儿老小之类。” 崔晔道:“殿下可知道,昨日阿弦离开府中,曾跟这些人相遇?” 沛王一惊:“是么?出了何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