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拐带了。” “是。”卢琯忙应了。 等着人都走了,阮氏淡下笑意,问道:“我近日听说,你的亲事有了着落?” “祖母大约有这个意思。”沈瑶月轻轻点头。 “听说是商贾出身,虽然读书极好,可毕竟你自小没了母亲,老太太虽说是亲祖母,到底隔了一层……若真成了,你满意么?”阮氏关切道,面上看不出喜悦之色。她虽然出身名门,为人宽厚。可因着以前沈从屿停妻再娶一事,对沈家的长辈心中有许多不满。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既是祖母挑的人,虽说是权衡好了的,恐怕人也不差。”沈瑶月浅笑道,就算她不满意,可这种事,总不能求舅母出头,没得让人为难。更何况京城几乎无人可选,许追承诺过许多,若是能做到多半,便已比常人好了太多。 “哎,不过只要留在京城,就没什么大碍。到时候有你父亲,有我们帮衬,会过得好的。”阮氏安慰道。她明白舅家与沈家关系不算好,就算上门说了,用处也是有限。 “嗯。”沈瑶月说道:“不过,我有一事,要求舅母。” “尽管说吧。”阮氏道。 “我知道舅舅舅母刚回到京城,自然有很多事务要料理。可此事太过复杂,我想向舅母,借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沈瑶月道。 “这能有多大事。”阮氏温声道:“想做什么?” “我怀疑母亲当日为何去世,想着寻找当年贴身服侍母亲的梦兰。另一个是,我想找当年那位说我刑克父亲的道士。”沈瑶月道。 “为何有此疑心?”阮氏脸色凝重。 “舅母可知道白柘寺的普惠大师?”沈瑶月道。 “听说过,是当世佛学大师,但是无缘好像不能得见。前几年明秀郡主求见,也被拒之门外。”阮氏道。 “我那日在寺庙里,遇到普惠大师,他说我八字并无问题,不会刑克亲长。我就心中疑惑,后来想法子见了母亲的旧仆,说到母亲去世前,曾经和祖母大吵一架,可舅母说过,母亲那般性子,最是温良贤淑,怎会如此。且当时母亲身体转好,岂料吵了一架后没多久就去了。”沈瑶月道:“因此,我想见一下当日的贴身仆人,知道当时的真相。” 阮氏在一旁越听越心惊,其中因果大有可疑之处。若是真有阴谋,沈瑶月的确不应该动用家里的人,容易打草惊蛇。若是没有阴谋,被沈家人知道,容易离心。以前她不喜欢陈氏,可近几年听说陈氏待沈瑶月姐弟不错,平日在别家宴席上相见,也能点头问好。若陈氏真心相待,还是谨慎些好。 “好,我不日就派人去你们荆州老家,悄悄打听清楚了,就来告诉你。”阮氏考量清楚道:“这几个人的姓名我告诉你,回头要是还想查证别的,一并同他们说了。” “多谢舅母。”沈瑶月道。 “客气什么。我当日和你母亲关系极好,若是真有什么,定然要给她讨一个公道。”阮氏正色道。 一切说定了,沈瑶月回到永宁侯府,先去见了祖母。沈老太太虽然不喜卢家,毕竟又升官了,自是好一番盘问。 沈瑶月细细说了今日宴席,哪家来客,发生何事后,方才去自己屋中,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 她心中疑惑是谁放在里屋的,待要问丫鬟,犹豫了片刻,自己拿起来,一看字迹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轻轻拆开信封一看,里面讲的事情令她心中震惊。 信里十分详细的讲述了许追在扬州府的时候,曾经与自己父亲房里的丫鬟有染,丫鬟有孕后,他心中害怕,不敢去和父亲说,一日借酒消愁之际,将丫鬟活活打死。 因着只有独子,许父就将这桩事情压了下去,费了不少银钱,才打点清楚事情。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许追只要一吃醉,必定发酒疯打人,被他打伤以至于打残的下人,不下十人。上面还写了被害丫鬟的具体名姓还有家宅住址。 沈瑶月越看越惊心,想起来前几次宴中,就算有人相劝,许追好像从不喝酒,这封信,到底是不是真的? 舅母派给她的几个人,还没去荆州,就先派上了别的用场,她立刻让他们悄悄地去扬州打听情况。 算算日子,三天到扬州,再三天回来,另外加上查案子,搞不好半月有余。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定亲之前,拿到消息。 第2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