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打断,指出她与之前言辞不一致的地方。 “我那不是气你吗?”苏怀瑾说:“可赵公子对你的一片真心, 却是比金针还真。” “此事只是苏县主的揣测,必不可能。”沈瑶月没有感情地说道:“赵公子他是京城第一公子,自小就是大家的道德楷模,多关心一点别人挺正常的。就像你刚才说的两件事, 我以前也见过他这样对许多人,没什么特别处。真的,我俩以前上一个家塾。” “当真如此吗?”苏怀瑾眼中流露出憧憬的色彩:“气质舒朗, 文质彬彬,我果真没看错赵公子!那沈姐姐,你能再讲一些以前他的事情吗?” “乍一说起来,我一时也记不起来什么。”沈瑶月随意敷衍道。 “没事,我时间很充裕。”苏怀瑾扯住她衣袖,虔诚说:“你慢慢想。” 沈瑶月觉得心好累,只好讲了一个流传不广的故事。苏怀瑾听了果然两眼放光,春心萌动,趁着这个时机,她不动声色地拿回衣袖,悄悄走了。 本以为讲完故事,这事就过去了,可是沈瑶月没想到,上次的故事,换来的是苏怀瑾更多的求知欲。 近来天气炎热,一日,太后在佛堂诵经后,沾染了暑气,昏倒了。太医院诸位医官尽力医治了几日,太后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今上事母甚孝,每日亲去请安问药,并下旨着宗室,世家贵眷去城内皇家寺庙,为太后祈福。 旨意一下来,各家当即为太后祈福一事忙乱。毅王妃自然带着沈瑶月去,苏怀瑾自然也跟着母亲去。 大家每日吃了素斋后开始诵经,诵上半个时辰,方才停止。官眷们往往不急着离开,而是待在庙中,寻一僻静处,抄会经书,捡些福豆,继续做些功课,以此展示各自的诚心。 也有的人会趁着现在的空子,找平日里想见到,却不好见到的人。永宁侯府来的,恰是沈容月,刚才趁着人不注意,还朝沈瑶月打了个招呼。 明日便是初一,几位公主王妃便同寺庙主持商议,举办一场更加盛大的祈福诵经会,并施舍京城老弱无依之人。 沈瑶月虽无事,不好单独回去,就在外面等着。太后重病和诵经祈福一事,同前世无甚分别。当时她嫁入太师府不到一年的光景,每日疲于应付家事。祈福的旨意下来,当时赵冉之母却称旧疾发作,不能出门。府里的正经女眷,便只剩了赵冉年近七十的祖母,和刚刚六岁的妹妹。 她只得一人忙碌,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她是个要强的性子,本就在太师府中有些尴尬,遇上正事,更不想被人看轻。彤儿哭着劝她,她咬牙撑了过去,可刚结束祈福,就病倒了。身子骨越来越不好,正是从这件事开始。 可刚才在前殿看到了赵冉的母亲,整个人精神得很。沈瑶月心中便有一些怀疑,前世的赵母,是真的病了,还是为了折腾自己故意装的? 想起前世纠葛,不仅心情烦躁。可一想起顾辰飞那日说过的话,又想前世都过去了,沈瑶月心里没那么别闷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正想着,沈容月带着丫头过来了。上次沈瑶月落水,沈老太太对当日不顾脸面吵架一事,颇有些抱怨,便只派了仆人去送东西,不许家中之人探看。沈远舟因着在舅家,早已跟舅母阮氏过来。可沈容月却不行。 当下见了,放了不少心。 看她一脸释然,沈瑶月道:“看见我,可是放心了?” “嗯。”沈容月道:“那日行宫的事情,吓了我一跳。” “都过去了。你在家中如何呢。”沈瑶月道。 “大多时候,还像以前一般。只是现在家中的事情,老太太让我管了不少。”沈容月道。 “是好事情啊。”沈瑶月闻言便猜到了原因,因着前车之鉴,沈老太太宁愿自己管家,都不会交给梅姨娘。可天气越来越热,她年纪也大,身子难免不爽利,便让沈容月来烦恼。“可有吃力之处?” “我太愚笨,老太太常有不满的。”沈容月神色有些黯然。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