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东西。 她一路走,一路带着香,那一指甲盖的麝香就要好几钱银子,贵得老夫人牙齿打颤,可这东西最是催情迷人,能叫男人迷了本性,她全给孙女使上了。 言蓁蓁在母亲的掩护下,顺利从后院过来,一阵寒风过,冻得她直哆嗦。 好容易来到祝镕的房门外,吓得她心里乱跳,可闭上眼睛,想想白天那堆成山的聘礼,想想言扶意日后的风光,便是挠心挠肺的痛苦,这才把心一横,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往炕上扑。 炕上的人被惊醒,直感觉冰凉的身体往怀里钻,一面钻一面扯他的衣裳,就要行苟且之事。 “什么东西?”只听苍老的声音响起,奋力将身上的人推开,而言蓁蓁心慌意乱,满手乱抓,跌到下去时,竟抓着了一把胡子。 炕上的人爬起来,点亮了油灯,往地上一照,不等他先吃惊,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简直要穿破屋顶。 就等着女儿喊叫的言景岳,一听动静,带上老母亲,拿了棍子就冲来。 这个时辰还没睡着,商量着女儿婚事的言景山夫妻俩,也听得真真的,立时翻身起来。 他们赶到前院,被灯火照得通亮的客房里,言蓁蓁蜷缩在角落里哭得凄惨,失魂落魄地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边上魏爷爷坐在炕头,衣衫被扯破,胡子掉了一撮,见了言景山,慌忙说:“老、老爷……我好好睡着,大小姐她闯进来就摸我,我、我……” 老夫人恼羞成怒,双眼猩红,抓了言夫人的衣襟问:“你女婿呢,他不是住这屋子。” 言景山转身拉开母亲的手,将妻子护在身后:“镕儿是住这屋子,母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您放蓁蓁过来,你们想做什么?” 他看向兄长,冷声道:“大哥手里的棍子,从哪儿来的?我们听见动静,还不知是什么事,只人先来了,你们难道是能预知将来,早早把棍子也准备好了。” 言景岳丢开棍子,指着地上的女儿,又指着魏爷爷:“你、你这个老畜生,败坏我女儿的名节,你你,我和你拼了。” “请问,出什么事了?”门外忽然传来祝镕的声音,一屋子人都愣住。 “镕儿别进来!”言夫人冲出去,把女婿推在门外,心里一面是慌乱,一面是庆幸没出事,着急问女婿,“你怎么不在这屋里睡,你去哪儿了?” 祝镕应道:“您把屋子烧得太热,孩儿实在睡不着,我在院子里转了转,见魏老爷子屋里亮着灯,他说身上冷正要翻被褥,我就强行和他换了屋子。” “你这孩子……”言夫人念着阿弥陀佛,松了口气,“回去接着睡吧,没你的事儿,回去吧。” 里头又传来一声惨叫,言蓁蓁喊着她不活了要寻死,祝镕眼中掠过凌厉之色,但对着岳母十分温和,轻声道:“您别怕,真要寻死的人,都闷声不响就死了,叫着喊着的,都死不了。” 言夫人又好笑又无奈,说道:“听娘的话,回去吧,没你的事儿了。” “是。”祝镕没再管闲事,转身就走了。 言夫人再回来,只见丈夫挡在了魏爷爷身前,冷声说着:“不如明日报官,公堂上自有说法。” 言景岳怒声道:“你疯了,你想害死你侄女,报了官,她往后还怎么嫁人?” “奶奶……”言蓁蓁哭着爬到祖母脚下,“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老夫人气得直翻白眼,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的孙女,嫌弃地将她踢开:“扶不上墙的烂泥,滚开,滚开!” 此时大儿媳妇也赶来,听说女儿勾引祝镕不成,竟然爬上魏老头的床,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抱着女儿哭:“我可怜的女儿,你可怎么活啊!” 老夫人大怒道:“你还鬼哭狼嚎的,生怕外人听不见吗,给我闭嘴!” 言景山淡淡地说:“不如息事宁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魏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明早就忘了。” 老夫人怒道:“你宁愿袒护一个糟老头子,也不在乎你侄女的名声?” 言景山冷漠地看着母亲:“新姑爷头一回住岳父家,就出这样的事,既然母亲和大哥不给我脸面,我也没什么情面可说了。至于你们图谋什么,想做什么,都放在肚子里吧,蓁蓁还要嫁人的。” 言蓁蓁她娘哭着说:“我们图什么,我们能图什么?横竖话都被你说去了,我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言景山转身对妻子道:“取我的衣裳靴子来。” “相公要出门?” “我去报官,给侄女一个公道。” “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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