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名,拼了命在做事,我不愿用家务琐碎来烦他。” 这份心意扶意是能体谅了,可见不得嫂嫂受欺负,说道:“哥哥回家来,还是会看见您的泪容,嫂嫂,我能帮您什么吗。” 初雪摸了摸脸,很是慌张不安,终于开口:“母亲说,我若不愿再生养,就要为你大哥纳妾来开枝散叶。” 扶意叹气:“又是这些话,我就说,婶婶她本性难移。” 初雪道:“我想尽快搬进园子里住,离得远些也好,扶意,少不得麻烦你,替我在奶奶跟前再提一提这件事,老太太一催促,我们就能走得名正言顺了。虽说母亲她大可以每天召唤我回来,又或是去园子里折腾,可两处分开总是好的,我图个心里舒坦。” 扶意问道:“那孩子的事呢?” 初雪说:“有你哥哥在,我倒是不怕,可就怕父子母子反目,又闹得鸡犬不宁,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前方忽地传来奶娘惊呼,妯娌二人循声望去,是嫣然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初雪吓得不轻,赶紧要冲过去,被扶意轻轻拉住了胳膊。 只见嫣然被抱起来后,怀枫就来给妹妹拍拍腿上的尘土,还抱着妹妹亲她一口,像模像样地哄她不要哭。 娇滴滴的小嫣然哼哼唧唧了几声,受惊吓的心安定下来,很听哥哥的话,奶声奶气地对郡主说:“表姨,我不疼。” 初雪捧着心口,松了口气,对扶意说:“将来有缘再有孩子,我自然十分珍惜,可这辈子若只这两个,我也心满意足了。” 那边却是念念有词,奶娘正教嫣然念的什么神神叨叨话语,像是为了下次不再摔倒,又请土地爷保佑姑娘健康长大,逗得尧年哈哈大笑,说奶娘太迷信。 扶意脑中一个激灵,对嫂嫂说:“奶奶正念叨,要为了韵之的亲事,去庙里还愿,我有法子,只管叫二婶婶放下这个念头。” 且说这一年,东苑大事不顺、小事糟心,二夫人念叨她中了邪,已不是一两天,扶意便将计就计,要请神佛来消除婶婶逼大哥大嫂再生孩子的念头。 这晚在祖母屋子里,老少同席,其乐融融地喝了鱼汤,待尧年离府,弟弟妹妹们都散了后,扶意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老太太听罢,对女儿说:“这丫头正经不是老实的孩子,我倒是白操心,怕她被婆婆欺负,你那嫂子,别被她算计就该烧高香了。” 扶意“坏”得坦荡荡,不必对祖母遮遮掩掩,只是在姑姑跟前,略觉不好意思。 靖王妃对此只有欣赏,岂会反感,说道:“不是我嫌弃初雪,但若再来一个她这样的孩子,您还有什么指望?老天爷厚待咱们祝家,隔着千里也把这孩子送来了。” 听这话,扶意更不敢得意轻狂,自知距离成为公爵府主母,她还差得很远,大夫人虽不慈,但也有她的本事和手腕。 老太太说:“你身子还不稳,我原就要去庙里还愿的,如今不过再多一件事罢了,我会着人安排,你安心在家等着。” 靖王妃则问:“过几日皇后摆家宴,已经下了帖子要请咱们家的女眷,扶意去是不去?” 老太太说:“还是不要去了,在宫里出什么事,比任何地方都麻烦,我亲自向皇后和太子妃解释便罢。” 那之后,靖王妃借口消食,顺路送扶意回清秋阁,遇上兄长回家来,彼此寒暄几句,当着贵为王妃的妹妹,祝承乾也不好责备扶意到处乱跑,只叮嘱她要小心,就走开了。 “我哥哥这么墨迹难缠,还真没想到。”靖王妃说,“就看在他也没恶意的份上,哪怕只盼你腹中的孩子,你也想开些。” 扶意笑道:“姑姑,我是不在乎的。” 她们继续说钱庄的事,且等胜亲王府派人去查,等那边有了结果,宫里的喜酒吃罢了,姑姑就该带着侄女们回靖州去。 “三婶婶已经答应了。”扶意说,“我原想,是挑唆母亲和奶奶大吵一架,好让奶奶生气跟您走,现在换成了妹妹们,倒也省心了。” 靖王妃哭笑不得,说道:“意儿,你那婆婆虽不善,但也是个可怜人,将心比心,你我的丈夫若是在外和女人生养孩子,我们又是何种心情呢。或许你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可并非人人如此,我们不能帮她什么,也多几分同情吧。” 扶意问:“姑姑,难道您怕我欺负母亲吗?” 靖王妃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