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那么惨了,非要到生死一刻,你才出手,你就不怕我被打死了。” 开疆抱着枕头说:“每一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随时准备来救你,那么巧祝镕进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 尧年说:“行,你让祝镕信你,我就信你。” 开疆忙道:“不要紧,反正扶意信我,扶意信了祝镕不能不信。” 尧年冷冷一笑:“可你宁愿被朝廷罢职离开宫廷,若不是扶意诸多周全,你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更别说什么敢不敢,在不在乎。那一盒点心送来,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就值一盒点心?” 开疆很冷静:“尧年,你现在不是郡主,是长公主,你的兄长成了皇帝,从此君臣有别,我不能不谨慎。对你的情意,我至死不渝,可人生在世,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父母手足,还有家国天下。我是不敢来,一则恐王爷和王妃恼怒,二则怕冒犯当今,你在纪州无拘无束地长大,而我在京城从小处处受制约,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不求你体谅我,但我并没有做错。” 四目相对,开疆没有退缩,也没有慌张,但他很愧疚,收敛目光后,说道:“但再多的理由和苦衷,我还是让你伤心了,王爷和王妃今天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我知道他们也厌恶我,可我还是不后悔。” “扶意没对你说吗?祝镕没说吗?”尧年问。 “说什么?”开疆一脸茫然。 尧年苦笑:“看来他们是真生气,回头你自己问吧。你可以走了,你想说的,我听懂也听明白了,但能不能原谅你,我还没想好,我只是把咽不下的那口气吐出来,现在没事了。” “好……”开疆应着,但忙又问,“尧年,我还能见你吗?” “深宫内院,你还是少来为妙,也不能总麻烦扶意为你周全。”尧年说,“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不想落下病根,我要先养伤,其他的事,将来再说。” 开疆起身:“那……我先走了。” 尧年避开目光来掩饰自己的失望:“走吧。” “这个,给你。”可开疆突然凑近,递给她一枚小巧玲珑,玉瓷锦鲤状的哨子,还比划了一下说,“对着鱼嘴能吹响的,以后你吹它,我就会出现。” 尧年嫌弃地说:“我在宫里吹出肠子来,你也听不见,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开疆忙说:“不是,我让你到我家门外吹。” 尧年扬手要把东西丢回来,可到底没舍得,只骂了声:“走开。” 扶意在门外听见这句“走开”,不免有些担心,但见开疆出来,气色比进门时强些,笑问:“怎么样,说明白了吗?” 开疆道:“她说她明白了,我自己还没底。对了,郡主说,你和祝镕有事没告诉我?” 扶意一时没想起来,反问:“什么事?” 里头却传来尧年的声音:“扶意,你在吗?” 扶意便道:“回家再说,我先进去了,你跟着内侍离宫吧,久留总不太好。” ------------ 第478章 千难万阻,当尽我所能 开疆向扶意抱拳谢过,请她好好照顾尧年,又目光深深地朝殿内看了眼,这才退下。 扶意见他走远,便折回来见长公主,进门听见轻微的哨响,尧年手里拿着她没见过的东西,不禁笑问:“是开疆留给您的吗?” 尧年忙收起来:“没什么。” 扶意把凌乱的枕头摆在一边,坐下道:“他说您听明白了。” 尧年叹气:“和你方才给我分析的差不多。” 扶意笑:“我也是往好了猜,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目的了。” 尧年说道:“不仅如此,人家还给我摆了一通道理,说这世上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父母手足、家国天下,好像我非逼着他,为了我殉情似的。” 扶意道:“倒是觉得,说明白的好,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动动嘴皮子,听来是舒坦,但冲动过去了,冷静下来,又值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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