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姐,柯总等您很久了。” “有没有久到等死他啊?”符我栀懒懒地说,“没有的话再等会儿能不能等死他?” “符小姐说笑了。”男人说,“这边请,秦小姐也在里面等您。” 符我栀淡淡看他一眼,突然问:“保镖算不算是一份有组织有纪律的职业工作?” 男人愣了一下。 符我栀认真说:“如果我给你老板出十倍的价钱,让他找人揍聂柯一顿,你老板干不干?” “……”那可能是会干的吧。 符我栀对答案没兴趣,她只是单纯看聂柯身边的人不爽,哼着曲进了桑拿房大门。 十分钟前,聂柯用秦吾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话里行间都是在用秦吾威胁她主动过来见他。 聂柯不愧是聪明的疯子,居然从聂西旬近来做的几件小事顺藤摸瓜找出了秦吾,还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这下子符我栀就算想假装秦吾不是她前嫂子也不行了。 符我栀根据聂柯要求换了身蒸桑拿的白色袍子,她嫌弃地系紧腰上的带子,一瞬间感觉像是在穿跆拳道道服。 聂柯今天包了这家桑拿,保镖们沾光也跟着免费蒸了次桑拿,秦吾穿着桑拿服,安安静静坐在他们对面。 聂柯偶尔看她一眼,大多时候都是在剥桔子,吃水果。 “秦小姐不好奇我派人请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好奇。” 聂柯眯眼:“你也不好奇,我用你威胁符我栀的目的?” “不好奇。” 聂柯咬了口苹果:“这些你都不好奇,但有一件事,你一定会好奇。” 秦吾偏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 符我栀推开门,一眼就瞧见端坐在侧面的秦吾,秦吾神色平静地和她对了个眼神,两相无言。 “好久不见,小堂妹,咳咳……”聂柯拢起手指掩在唇边,轻轻咳了声,吃了两口的苹果扔在一边。 符我栀一屁股坐在秦吾旁边,凉凉道:“小什么堂妹,我姓符,不姓聂,我倒是希望下次是和你的黑白照片再见。” “如果你喜欢,我当然愿意准备一份黑白照片送给你。”聂柯无所谓地笑笑,“不过,你可能会看也不看就全烧了。” “打住,不要说得你多了解我,我和你一二三……九年没见——我的天哪,你居然咳了整整九年都没死!”符我栀惊叹。 “我只是感冒。”聂柯说。 “感冒九年都没好,你这染黑泥的脏心烂肺也挺不容易。”符我栀说。 聂柯对她的嘲讽不为所动:“托你的福。” “你托的估计不是我的福,是我的命吧。”符我栀拢了拢白袍衣襟,“直接点,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弄来究竟想说什么?应该不至于再抽掉我半条命吧,你家那谁,那谁来着?听说他现在活得可滋润了,还能活蹦乱跳地跟你作对呢,我真是要为他的坚强而鼓掌。” “你很清楚那些事,看来这些年你一直有在关注我们。”聂柯淡淡一笑,唠家常似的说,“听说你刚回来那两年常常做噩梦?” “哦。”关你屁事。 “只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完全想不到你现在竟然变得……”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阴凉的眸光透过薄薄的热雾落到她身上,有如实质,“如此胆大。” 他笑:“当年你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可是至今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像一朵被风雨蹂/躏过后的栀子花,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