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校交流会,放自己最出色的一些学生去对方地盘踢场子。 或许是这些年来各自学校的负责人都有了纯熟的经验,安排起食宿什么的不要太快。 n大东院区克林院就是专门招待外面来的重要客人,相当于建立在学校的五星级酒店,双人房,一层楼完全足够住下他们一行十八人。 符我栀和迟芒分到一间,危玩和他朋友郁却刚好也一间。 迟芒郁却自然要住的近点儿,于是房间就是面对面,符我栀每天一打开门就能看见对门的房间,实在糟心。 得知她嫌弃的想法后,危玩思索片刻,淡定说:“换个角度想,其实也没那么糟心。” “换哪个角度?” “比如让他们两住一间房。”危玩掀着眼皮瞅她,“用你的脑子想象出一杆秤,秤的一头是你和迟芒,秤的另一头是我和郁却,要是郁却去了你那头,为了保持平衡,你不得被迫来我这边?” “……” 好像很有道理。 符我栀脑子一转,突然想通他什么意思,骂道:“你有病,就算郁却真和迟芒住一间,学校也不可能把我和你分到一间房。” 危玩就倚着墙笑。 符我栀抄着手瞧他,忽然改口说:“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 危玩脸上的笑容一顿,漆黑的眼底浮现几分诧异。 符我栀冷笑:“毕竟鸡鸭猪狗什么的,进进出出当然比较方便了。” 危玩:“……” 她的意思就是骂他不是人吧? 正式比赛明天才开始,带队老师说今晚大家先好好休息,尽量倒个时差,保持精力最充沛——校长说的。 符我栀半夜是被饿醒的,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到了英国又困又累,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回房间倒时差去了。 这会儿肚子开始不高兴了,要闹小脾气了。 符我栀头疼地抓抓头发,抓下来两根发丝,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秃了。 她穿上衣服,决定去楼下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大半夜的,克林院单独的餐厅早就关了门,只有一楼靠近隔壁楼院的地方夹着一间……超市? 符我栀推门进去,柜台坐着一位戴着白色羊绒帽低头玩手机的小姐姐,看外貌应该是中国人。 小姐姐一边抬头一边用英语说了句欢迎光临,她对于在这里见到中国人没有什么感觉了,表情淡淡的。 符我栀往里走了几步,碰见一个金发男生从隔壁货架走了出来,手里包揽了一大堆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大概是他姿势太过豪迈,表情太过坦然,以至于符我栀不由自主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人怀里抱着的一大堆小方块上。 看清东西后,她脚步倏地停在原地,整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金发男生毫无所觉,大大方方把东西往柜台上一扔,要结账。 戴帽子的黑发收银员小姐姐抄起那堆小方块,面不改色地扫起码来。 金发小哥似乎是个话痨属性,一边等黑发小姐姐扫码,一边唠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符我栀刚要捂眼走开,忽然听见金发小哥非常不开心地大喊了个熟悉的名字。 “la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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