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危玩回到医院时,赵尔风正藏在卫生间里和远在s市的家里人视频通话。 他这次是背着全家人回的国,危玩说h市有人会帮他掩饰身份, 一个月下来, 他的踪迹确实没有泄露, 就连意大利工作室那边都有人帮他遮掩。 单就这点来说,替他藏身份的聂西旬倒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厉害人物。 “……怎么会?我就是刚刚回到家, 卸完了妆而已。”卫生间里传来赵尔风干巴巴的笑声, “爸妈, 我室友回来了, 我先挂了, 你们好好吃饭啊,除夕快乐。” 门外, 危玩拉开黑色长羽绒袄的拉链,两手背到身后轻拽袖口拉下整件衣服,随手扔到椅子上。 赵尔风“咔哒”一声拉开门,迎面瞅见他穿在里面的那件蓝白色上衣, 脸上露出浓浓的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 “大少爷,你大冷天出门就出门,但是出门之前能不能把里面的病号服脱了?怎么说你都是去见的心上人, 好歹穿件像样的衬衫吧?你就往病号服外面套了件袄子,也不怕被你对象发现?” “她没发现。”危玩说,“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怎么会发现我里面穿什么衣服?” 赵尔风:“不要说得你病好了之后就要对人家做什么,人家姑娘连头都没点呢。” 危玩拉开抽屉摸出一袋茶包,懒散地泡着茶,颇为自信地说:“我觉得快了。” 赵尔风呵呵两声:“flag立好了,我看你什么时候倒。” 做了大半个月的老妈子,赵尔风习以为常地抽了危玩搭在椅子上的羽绒袄,准备收起来,随后动作滞住。 危玩低头喝着红茶,漫不经心问:“怎么?” 赵尔风颤着手拎起那件袄子,干涩地问他:“你今天,没对你那心上人动手动脚吧?我是说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危玩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赵尔风满脸“你完了”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药味儿多重吗?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这衣服上的药味凑近些就能闻得一清二楚了啊!” 危玩:“……” 与此同时,符我栀回到别墅,陪着一家子聊完天祝了福,送走符笙一家三口。 “冯叔,冯姨,你们先休息吧,大过年的就别忙了。”符我栀说。 支走多余的人,客厅里再没有其他人,符我栀终于沉了脸,她袄子口袋里还放着危玩的那副染了药水味道的口罩。 家里暖气足,不需要多穿,她只穿着件高领的米色毛衣,在客厅站了会儿,她拎起搭在沙发上的袄子,上了楼,径直走向聂西旬的书房。 “哥,我有事想问你。”符我栀反手带上门,眸光淡淡的望向正坐在电脑前似乎开视频会的聂西旬,“等你开完会,我们再谈吧。” 视频那头是个女人,听见了她的声音,随口说了句什么,便结束了通话。 聂西旬合上电脑:“什么事?” 他在想,是不是晚上那出被她瞧出了什么破绽。 符我栀耸耸肩,说:“没什么大事,就想问你之前送你公司的那两盆花,你付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聂西旬:“……” 这都一个多月了,亏她还记得还钱。 “八百。”聂西旬镇定地说了个数字,他早就忘了那两盆花送过来多少钱,“要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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