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凌到证明了,目前闲赋在家的邢可不是不在乎工作,而是不愿意跟他凌到有所牵连。 所以又回到那个问题上来,为什么? 凌到带着这个疑问忙了一天的工作,中间出了三次差错。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注重效率,被一个堵在心里的问题这样牵绊了手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下班后,他开车去老公寓。按照地址,直接到她门前,1203号。 按过门铃,里面的人没问是谁,把门打开了。看见他,也一点不吃惊。 邢可把家里收拾得很整齐干净,也不喜欢在柜台等地方摆放东西,让来访的人窥视到她的内心。 她给凌到端来一杯矿物质水,加热过了,细节和牌子都很对凌到的口味。 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想问什么?” 并一手按下了计时器。 凌到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拿出录音笔和手写纸,“持证上岗。” “上什么岗?”跟她说话真是费力。 她指了指门口,“刚你进门时,没看到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可以咨询室’?每小时计费五百。” 这招绝,凌到打量着邢可,这女人做事,总是出乎意料。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定定看着他,也不回避,很了然的样子。 “我买你五个小时,三千转你账上,不用找了。” “没那么多时间。” “那你有几个小时?” “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还敢开咨询室?” “对你二十分钟足够。” 行,行,凌到心想,他不是来这儿吵架的,就当让着她好了。 邢可点点计时器,“还有十九分钟,第一个问题想好了吗?” “你这破地方为什么叫‘可以’?” “本来就可以啊。” “我是问,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我想的。” 凌到一顿,“你这哪是心理咨询师,是一句话聊死天的计费师吧。” “跟人学的。” “谁?” “时正。” 又是时正,难道人不在,还能刷出爆值的存在感不成。 凌到换了个问题,“我俩上过床吗?” “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我知道你胎记的事?” 邢可拿起纸和笔,快速写了几行字,有些潦草,似乎是纲要。 她看着凌到说:“这样吧,从现在起,你不要提问题,听我说,看我分析的对不对。” 凌到很想看看她的把戏,点了头。 邢可耐心说道:“你来找我,想厘清心里的感觉,为什么对我这么熟悉,还有一种隐性的记忆,觉得我们有可能恋爱过,上过床,后来不知怎么分了手,让你觉得失落。” “如果我回答了你,能讲清楚这里面的道理,你会试着邀请我做你们公司的顾问,进一步创造机会,试试对我的感觉,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的熟悉。” “如果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你会觉得我在隐瞒什么,故意吊着你,吸引你来主动关注我,于是还是会像上面一条一样,邀请我做你们公司顾问,趁机观察我,直到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有点像宿命论,不管我答不答应,你都会做走出那一步——要我做顾问,留在身边供你研究,直到你不感兴趣为止。” 她看了看所剩的时间,“你听明白了吗?” 凌到清楚答,“明白。” “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果然有点本事,能猜中我的想法。” “那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浪费了五分钟,你还是没解释胎记的事,糊弄不过去吧?” 邢可沉默的看着凌到,心思像雷电一样闪过,没在脸上显露什么。 凌到也没动过神色,看她怎么掰。 最后邢可开口说:“你能肯定,我们以前从来没见过面,对吧?” “是的。” “我们的朋友圈也没有交集,对吧。” “很明显的问题,就不用问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