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您可记住了,若是廉姨妈来磨你,可万万别心软坏了规矩,老五不过是个庶子,就算您慈厚着待人,也不可嫡庶无别,让老五坏了王府规矩。” 太妃知道自己的女儿最见不得廉楚氏来打秋风,可当着眠棠的面这般说自己,也太不给面子,不由得瞪了崔芙一眼。 崔芙也知自己话说得太急,惹了母亲不高兴,于是便朝着眠棠使眼色:“你倒是也说说,我这么做难道不对?” 眠棠一副局促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只冲着崔芙笑:“姐姐一心替王爷考量,我真羡慕王爷有您这样的姐姐……” 这话说得崔芙受用,她心里已经立定打算,决不能依了廉家的狮子大开口。 那廉家现在提的那些个要求,其实跟当初崔行舟准备娶廉苪兰时的礼单子相差无几。可是他家也不想想,廉苪兰嫁得还是淮阳王吗? 于是崔芙饮了茶后,便叫了管事的替她重新拟写单子去了。 待崔芙走后,太妃看了看眠棠道:“你这是平白使唤着芙丫头,拿了她去做出头鸟!” 眠棠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开了,太妃被她笑得有些局促,忍不住问:“你笑个什么?” 眠棠替婆婆行着茶,柔声细语道:“总觉了王爷看事豁达,想法独到,原以为是承袭了仙逝公公的睿智,如今才发觉,原来母亲也不逞多让,乃是看事入木三分之人。” 太妃总被人夸赞雍容华贵,乃有福气之人。可是被夸赞聪慧,还真是人生不多闻的马屁! 当下心里便是有些受用,她也缓下脸,一副成竹在胸的稳重道:“你又不怕廉家姨妈,在芙儿面前却装成那般样子,我得是瞎了才看不出来!” 眠棠拿起一旁的玉美人拳,替太妃轻轻捶着肩膀道:“其实方才还真不是装的,是真不好意思开口。你说五爷成婚,娶的又是母亲您的外甥女,按照正理,我这个做大嫂的多拿也是应该的。可是王爷此番入京,上上下下哪里不需得人打点?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昨儿他回来跟我对账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铺面上的盈余也不多了。若是五爷也要按着先前的礼单子走一遭,只怕王爷入京,就显了寒酸底子,哪个地方打点不到,都是得罪人,埋隐患的事情,你说我能不急吗?可是我又实在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没钱了,倒叫人看不起,以为我小气。所以姐姐那么说,我着实松了口气,最起码,我是真不好意思回绝了廉姨妈。” 楚太妃还真不知府里已经穷成这样,再顾不得怀疑眠棠揣度女儿崔芙去跟廉姨妈掐架了,连忙道:“行舟若真是太难,我自己的嫁妆里还有田产铺面……” 眠棠笑了:“这些您都被贴补给姐姐,如何要贴补我们?只要精打细算,王府里还是能撑过这一遭的,我看姐姐是个顶精明的人,母亲就不必担忧了。” 当眠棠安抚快慰了太妃之后,便领着侍女回到了寝园。 崔行舟刚刚从军营折返,正在屏风之后温泡浴桶。眠棠转过去时,正看见他披散长发,结实的背肌上布满水星点点。 虽然眠棠已经将这男子睡了几个来回,可每次看着他如此魅惑诱人时,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跳。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她的夫君却也是如此,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加气度逼人,尤其是他双眸似含重华,透过浓密弯翘的睫毛望向自己时,便叫人忍不住想起许多情热之时,他也是如此看着自己…… 崔行舟如今,也知自己的娘子有些好色,可如此露骨地看着自己,跟街上想扯了貌美女子进暗巷子的溜子也太像了。 所以他忍不住朝着眠棠伸出胳膊道:“那么看有意思吗?要不要来摸一摸?” 眠棠醒过神来,忍不住红着脸道:“我倒是想摸,可就怕王爷你打上一夜的拳,再受了风寒呢!” 以前她是不懂,想在回想起来,以前王爷在北街的时候,好似也半夜里痴迷练拳。 当时她还以为他秉承了祖逖闻鸡起舞的宏志,每夜披星戴月的精进武艺,心内着实钦佩了一番。 可是后来去西北后,就不见他练拳,倒是像狗子一般,没日没夜地拱被窝。 而最近,王爷又将闻鸡起舞的劲头重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