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在一起相处了一年后,你才嫁给的我……” 他顿了顿,放柔声音,道:“眠棠,我们回去再说可好?我们的儿子这两日一直哭喊着找娘,嗓子都哭哑了……” 柳眠棠听得一恍惚,不知道为何,一提到“儿子”,她的耳边仿佛真的听到了小婴儿的啼哭声,就好像这两日梦境里让她不能安眠的梦魇一般…… 她微微咬起嘴唇,一时有些纠结,自己竟然真的会嫁给崔行舟,还给他生了儿子? 而崔行舟也有些心急,他方才急着追撵眠棠,只带了两个水手上了岸,按理说船上的大队人马也该上岸了,为何迟迟不见人来?那忠义兄弟又是靠不住的,只任着小狗子这般胡闹…… 就在这时,这时,海面上忽然传来隆隆的炮声,眠棠和陆忠等几兄弟连忙走到洞口,向外张望。 远处的海面上几艘大船围成个半圆,正缓缓逼近眞州军的小战船,战船毫不示弱,架起了火炮射击。大船在驶近后,也开始炮击,在小战船的前后左右炸起一道道水柱。 陆忠看了一眼,说道:“大当家的,那是倭人的战船!他们追撵过来了!” 而此时在倭人的战船上,鹰司寺举着西洋镜正观察眞州的小炮艇。 原来鹰司寺发现走脱了柳眠棠后,又与大燕的战船遭遇,自知绝无胜算,当即放了几个小艇下水,先返回到了寇岛,然后张罗人手,重新武装了几艘战船出来寻找。 毕竟抓握住了柳眠棠,就是抓住了淮阳王的命脉把柄,鹰司寺不想功亏一篑,让她这么顺利地回到淮阳王的身边。 崔行舟的两条战船分开行动,其中的一艘战船正巧在这里被鹰司寺撞见,因而围了上来。 崔行舟虽然仍在山洞中,可是听炮声便猜出了几分,说道:“眠棠,快松开我,你和陆忠几个留在这里,我赶过去将倭人赶走再过来寻你。” 倭人来势汹汹,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而且地形熟悉,无论怎么看,北海的这艘战船都是有败无胜。 他们在山洞,本来很安全,这时候,还能主动回到险地和麾下一同对敌实在是不能不让人钦佩。眠棠也曾是领兵之人,深知爱兵如子,与子同仇,说得简单,可是古往今来领兵者无数,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至少她在仰山时的部下和接触到的大燕将军,除了淮阳王,没有一人能做到。 不管怎么样,这个崔行舟始终是个铮铮的汉子,她与他缠斗这么久,有几次败在他的手上,倒也让人心服口服…… 崔行舟见她还是没有松绑的意思,实在是不想再任着她胡闹下去。护腕之中藏着一把小巧却锋利异常的的匕首,崔行舟把背在身后的手腕轻轻一抖一旋,麻利的割破了麻绳,站起身来。 眠棠没有料到他竟然能自己解开麻绳,正要格挡时,他已经一把拽住惊讶的眠棠,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实在是等不及要带眠棠回家了。她将他忘了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让她一点点,一寸寸地回想起缠绵的往昔。 待得热吻作罢,他说道:“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离去了。 眠棠没有料到他还有后手,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拽到怀中,双手刚要动作,却被他一只手擒住,只得被动的接受一吻。 当两人接触时,那种熟悉的男人气息和炽热的反应,明明没有记忆,却又无比熟悉,仿佛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一般。 当她回过来神来时,崔行舟已经离开山洞,健步如飞地向小船跑去。 小船上也有一些士兵和将领追撵着淮阳王来到岸上,看到淮阳王连忙迎了上去。为首的统领说道说道:“王爷,倭船出现时,我们已经发射了信炮,通知另一艘船赶来会合。” 淮阳王点了点,道:“敌船众多,且更熟悉海战,我们没有必要同他们在海上硬碰。派人发暗号通知船上,弃船登岸。让他们把战船布成陷阱,引诱倭人上船,待他们登船后炸掉战船。在海上,他们人多势众,到了陆上,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战船得了指示,把剩余炮弹都堆在一起,旁边放了几个装满油的油桶,故意装作炮弹不足的样子。鹰司寺本想一鼓作气将眞州战船击沉,但看到战船无力反击,在海上一味逃窜,不禁心中起了贪意,命手下停止炮击,把船靠上去俘获敌船。 他们进行得很顺利,两艘船先后与眞州战船接舷,倭人们争先恐后地跳到战船上,可是甲板上却空无一人,只远远看到一些小艇载着人马上就要上岸。 倭人们还在检查战船时,轰的一声巨响,甲板上冲出一片火光,战船从中间折断,很快就沉入海底。船上的倭人一部分被火光吞噬,余下的跳到水中也都被卷入战船沉下时产生的漩涡。接舷的一艘倭船正靠近爆炸的地方,船首也被爆炸炸开一个大洞,眼看着向海中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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