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脑中不断回荡“一百坛”,大受刺激一蹦三尺高,大声叫嚷:“你怎么不去抢!” 六笙似乎早已习惯他这幅为老不尊的刁样,看都不看就说:“是啊,本君就是在抢,抢一个被人看光身子的老刁头的酒!” 老头咬牙:“六十坛。” “一百坛。” “我只埋了六十坛!” “本君去过你家后院,那酒正好一百坛。”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三万年前。” 老头泪流满面,三万年前不正是他将酒埋下去的时候吗。 “但凡少一坛,那你明天起来便会发现自家府苑贴满了自己的躶体丹青,想必到时贵府定会万年不遇的热闹,而地府众人也会上前观摩一番,到时…” “我给!”老头瞪大牛眼,狠狠磨牙,“千万别画!” 六笙凤眸含笑:“当然,本君一向守信。” ** 话说六笙跟樊笼去后院取完一百坛寒梅香后,老头将自己身体一把抛入埋酒的坑里,泪流满面死活不肯出来,六笙懒得搭理他。 想着那日与李菁华不告而别已过两日,六笙难得良心发现的想去跟人家解释解释,这不,前脚刚从雪岭南府出来后脚就到了六劫。 “李姑娘,照你先前所说,小姐该不会是患了什么重病才如此不告而别吧?” 崔二娘拄着手中扫帚,神色一派萎靡。 自打昨日听李菁华说小姐是因心疾突发才没来店里后,她这心里就跟扎了刺似的,整日求佛拜神,盼着小姐的病赶紧好。 她家那口子听后也担心的很,还说小姐是大恩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娃子来看望看望。 这不,此时正坐在堂里跟着难受么。 六笙走进店里,莫名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低沉。 二娘在角落拄着扫帚发呆,李菁华也坐在柜台后沉默,暖榻上是一个陌生的彪形大汉跟一个有些干瘦的小孩。 唇角轻勾,墨靴轻抬,问道:“这是怎么了?” 几人闻声皆一怔,大汉跟小孩坐着没动,崔二娘却一把扔飞扫帚晃动着胸前跟身后的波涛汹涌,张开双臂向六笙扑来。 六笙闪身,躲过。 二娘扑了个空,“咚”的一声胸口撞在地上,顿时疼的五官扭曲,她揉着胸口慢慢站起来,大眼紧紧盯着六笙,这才确定她家小姐是真的没事了,而后想到刚才的扑空的拥抱又是满腹幽怨。 “小姐!你居然不接受二娘热情的拥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