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她们管,有怨言也得自己吞,如果都行,那便跟我走。” 说完,六笙没给绫罗答话的时间,径自出了门。 绫罗看了看榻上的女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跟了出去。 两人都出门,这时帘内走出来一全身奇装异服的男人,他脸上蒙着布,露出一双凶狠的眼:“为什么要将绫罗送出去。” 榻上女子突然嫣然一笑,想着方才六笙冷凝的神情满是深沉算计:“你不觉得方才那女子会是咱们大业的一颗有力的…垫脚石么。” ** 天已凌晨,只是还发暗有些压抑,远方隐隐传来泥腥味,六笙慢悠悠的在绫罗的带领下到达了与既白约定的右丞府的门口。 刚出门,诺大街道空旷如许,却不见既白的踪影,六笙顿时停在原地。 “小姐在找谁?”绫罗机灵的改了称呼。 凤眸不停在街上来往的人身上来回流转,还是未找到,六神皱眉,心中有些焦躁,执拗的在原地继续等。 绫罗自知没趣,也就不再问。 这时既白突然从街道南边走了过来,脚步稍急,手中拿了什么,源源不断发出响声。 走近一看,竟是油纸伞,伞面青黛色用红墨点染一枝红梅,伞柄处还挂了一串翡翠响铃玲珑精致。 “方才是去买这伞?”六笙皱眉盯着既白额角的汗滴,语含不悦。 既白知道她久等了,桃眸仍旧幽凉这时隐隐带了心虚:“方才我问过司雨下神了,不消一刻钟便会有大雨,我怕…你淋湿。” 说着迟疑的将手中梅伞递了过去。 阿笙这是在生他的气吗。 六笙瞧了眼他挫败的神色,叹口气,还是将伞接了过来。 既白见她收下,浸润寒月凉色的桃眸暗喜,流露出的明媚喜悦,好像将那黯淡的天色都明朗了几分。 “你有心了,只是下次莫让长姐再等这么久,长姐不喜等人,若要去别的地方事前一定要告诉我。” 既白桃眸乖巧,乖乖的点了点头。 “嗯,现下事情已经处理完,回店吧。” 两人向前慢悠悠走起来,后方绫罗却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绫罗看的一阵痴迷,下一刻猛然的掐向自己的腿才稍稍回神,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跟在身后,视线还是不受控制的总是去看那个极致冷魅却又目含宠溺的男子。 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将极致俊美与霸道宠溺都集于一身。 他一身白衫缥缈出尘,袖口翻飞恣意,连带着上面那枝桃花都好似跟着一起活了过来,身材纤长劲美,最迷炫人眼的却不是他一副玲珑精致的骨架,而是那张冷到极致没有半分表情波动的眸,那眸幽冷如料峭寒峰,如星河深海,深不见底却又因那极似桃花的妖魅而夺人视线。 此时这人神情冷淡如冰,可那双眸子里深藏的宠溺却如一坛最烈的酒引人陶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