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想到了这档子烦心事,当即不耐烦的摆摆手:“别提了,一提我就想起那些人虚伪的面貌,恨不能扎在酒坛里,就此谁也不见。倒是你,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绝貌风姿,只是这心境可是大不如从前平静了。” 老头语调怪异,眼神开始变得极其犀利,紧紧盯着六笙,仿佛要从她的眼望进心底般。 以往六笙就算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都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唯独现在,处在与既白感情如此尴尬的一个时期,在老头不容闪躲的犀利目光下,她竟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既白看着六笙如此反常的样子,从老头的神情中也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二。 阿笙…这是在躲他么…为什么,他做的不好么,难道有哪里惹阿笙不开心了…为什么今天阿笙一直在躲他。 既白动摇不安,有种危机感。想去牵六笙的手,但又在即将碰触到时,畏缩了。 他怕,他怕阿笙会闪开。 老头自始至终注视着这一幕,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后,睿智而犀利的双目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陡然变得冷肃,可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漫不经心,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把稍微好一点的竹凳,随手一扔,准确的扔到了六笙脚下。 “相逢即是缘,今日你我在这万千众生茫茫人海中相遇,冥冥中自有缘分,那我便为你算上一卦,且当见面礼,坐下吧。” 六笙扫了眼那沾满烟尘的竹凳,没有犹豫,轻轻掀起衣衫,坐了下去。 老头没看,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个脏成黑色的瓷瓶,叽里哐当的一阵胡乱翻动,最终掏出来了一个瓷瓶,拧开盖子,倒了倒,空空如也,一滴墨水都没有。 这就尴尬了。 莫辞很是无语的看着那干巴巴的瓶口,良久叹口气,想提出要不要他帮忙,可下一刻却被老头的动作惊得忘了说话。 老头见瓶内无墨,皱着眉头盯着那毛笔,盯了许久,最终决定什么似的一眯眼,一点头,伸出舌头就把那毛笔头给卷进了嘴里,用唾沫润了润。 胡梅梅瞧得胃里一阵恶心,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连莫辞这般大大咧咧的爷们也有些受不了。 那毛笔笔尖上的毛又黏又脏,里不定藏了多少脏东西,苍蝇都说不定,这老头不仅下的去嘴,而且还津津有味的砸吧了几下!这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讲究卫生的人怎么活! 这是要把他们活活恶心死啊! 同样,洁癖成灾的既白也很受不了这一幕,但见六笙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动作。 “嗯!好了!幸好十年前用这支笔时,留下了点墨水,不然今天只能现场制墨了。” 老头举着手里的毛笔,乐呵呵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