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梅脸色微微发白,从赌桌上跳了下来,来到六笙身边。而莫辞也对方才那伙计吩咐了什么,伙计领命,从后门悄声离去。而莫辞一直守在六笙旁边。 他们知道,这被废了手的男人只是一个莽夫,真正麻烦的是那人,现下身边的人被伤,他与他带来的人怎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他终于有所动作。 那人微微转身,狭小的眼微眯,轻飘飘的先看了那受伤的男人一眼,男人忍痛抬头,看到这抹视线,似乎及其畏惧,身体不受控制开始狂抖起来,俨然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小虎崽,任人宰割,与方才那杀气凛凛的人形同二人。 而后,只见那人嘴角微动,凑到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男人才停止了狂抖,在身边人的搀扶下退了出去。 只是退出去前看向既白的那一眼,残暴骇人,如同一匹残狼。 而现下只剩下那扁眼的人跟他身旁一个小厮。 那人坐在一旁宽椅,以手掩唇,对小厮说了什么,而后双腿交叠,极其优雅的坐在那里,只是那双狭扁的眼却一直在看着六笙,配上那一脸僵硬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既白桃眸微闪,又要发难。 莫辞连忙拦住,转而望向那人,轻声一笑:“这位兄台,在下莫辞,乃是这天下第一赌坊的老板,不知您如何称呼?” 男子未应,反倒是那小厮上前一步,一副狗仗人势的倨傲姿态:“我家爷的姓名不方便说与外人。” 莫辞浑不在意笑笑:“那倒是我失礼了。只是不知你家爷从我这赌坊里出千是不是更不讲道义呢?” 小厮当即轻嘲出声:“您说这话可要讲证据的。您当时又不在场,又怎知我家爷不是靠运气赢得了这些钱呢?难道贵赌坊这般输不起么?传闻莫府是皇城脚下第一皇商商誉清明,现下看来,都是谣传。” 这话说得便十分阴损了,饶是莫辞这般性子豪爽的人都有些恼,但脸上仍是标准的商人微笑。 “我莫府还不至于连十万两都要耍赖。且权当你家爷是靠运气,只是不知现下他可有胆量再赌几局?我这赌坊的贵人们可都等着再睹奇迹,盛情难却,怎样也该再赌几把,让我们过过眼瘾,看看这所谓的运气到底有多厉害。” 胡梅梅听了,当即对莫辞刮目相看。 都听商子圈里的人说,莫辞这人会做生意,会经营生意,现下看来真不是吹的。 利用周围赌徒们高昂的兴致,表面是在询问,实际是在强迫那人再赌几局,如果输了,那运气一说便不可信,于是那十万两就算给他,他也拿不痛快。 阴损啊!不过,她喜欢! “是啊!不会是不敢赌了吧!运气这么好,你还怕什么!” “嘿!我看啊,他肯定出千了,不然也不会犹豫啊!” “就是,十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