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一个没注意,脚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扑了出去,一盆热水泼在了正好泼了林夏至一头脸。 林夏至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她今儿想去找徐滔,特意穿了一身好衣裳,结果…… 啪…… 林琴刚爬起来,就被湿淋淋的林琴扇了一巴掌。 “蠢货!干啥啥都不成,昨儿就该把你一块儿卖了!” “娘……”林琴盯着林夏至的眼圈红得要命,眼泪使劲往外冒。 就算是心再冷,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抱有希望的。 可现在这一点点希望被林夏至亲手打碎。 林琴原本对自己将要做的事儿有些内疚,这一刻,所有的内疚都被恨意给取代了。 “掉啥猫尿,糟心的东西,偷了那丫头的狐裘不晓得给老娘拿回来,还悄悄地跑到镇上去卖。 没那个脑子还跟那贱人争……这下好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被人白玩儿了那么久。 你说你要是进窑子,还能给自家挣钱。 结果呢? 听说在那里头你可没少挣钱,全便宜了那帮子衙役。 你个蠢货! 老娘当初咋就没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林槐花一面换衣裳,一面破口大骂。 “娘……去镇上卖是林画的主意。”林琴不甘心,顶了一句。 “呸,你个小娼妇,你妹回来就跟我说了,是她没拦住你! 你想给你妹泼脏水,门儿都没有!”林夏至一口口痰吐到林琴的脸上,林琴抬手去擦,袖子遮挡住了眼中浓烈地散不开的恨意。 “还不滚去打水!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林夏至看到林琴就来气。 要知道,林晚秋还在的时候,她就听徐滔的,把林琴和林画娇养着,差不多出条了盘子顺了就嫁给商人或小官儿做妾,一个是能多点儿聘礼,二个是以后也是金宝的一个助力,是家里的一个助力。 也正是因着这样,就算是林晚秋不在家了,两个姑娘去干活儿,那活儿加起来也比林晚秋当初干得少。 况且这林琴马上就十五了,眼见着就能见银子和关系了……结果她好死不死的偷了那贱人的狐裘偷偷拿去卖。 不知道拿回来给她啊! 只要立刻藏起来那贱人能找到? 没凭没据的东西谁他妈认啊。 等时间稍微一长,她再让徐滔去处理狐裘,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换银子。 不曾想,这个心野了,翅膀硬了,生了二心的丫头偷偷去卖不说还把自己个儿给搭进去了。 这下好了,狐裘没了,她的银子和有钱的女婿都没了。 破鞋谁他妈要啊。 卖窑子里倒是能多卖两个钱,可是金宝不能有个当窑姐儿的姐姐。 那就只能贱卖了。 林夏至只要想想就气得心肝儿疼。 林琴没哭了,她听话的去打水。 林夏至洗漱之后打扮了一番就出门了。 林琴手中忙活着活儿,瞧着没人注意她,她就溜进了林夏至的屋,摸到她藏东西的墙洞,伸手去抠墙上的砖。 她激动地抖。 心也很慌,很怕林夏至杀个回马车。 越是这样她越抠不出来砖头,林琴有些发急,想了想,她干脆出门拿了个削头刀,再回去撬。 因着太紧张了,她还把手划拉了。 不过林琴这会子可顾不上疼,两下把砖头子撬出来之后,便将里面的木头匣子拿了出来,打开匣子,将里头的东西一扫而空之后,林琴就将匣子和砖头子归位了。 她做贼似的跑回自己屋里,一分都不敢耽搁,先是把玉佩挑出来贴身挂在脖子上。 这个玉佩她就是再没见过好东西,但如此通透水润的玉佩也知道值当不少钱。 她不打算立刻就卖掉,反正林夏至的匣子里还有几张十两的银票和一些个碎银子。 林琴就是这么粗略一数,大约有八十多两的样子。 这应该是林夏至所有的钱了。 林琴将银子在身上藏好,又将几样银首饰还有一对金耳环拿帕子包起来揣到怀里,就直接背着背篓出门了。 许氏瞧着林琴出门也没说什么,倒是林琴做贼心虚吓得差点儿没撒丫子跑。 她走出好长一段路,这才朝着抄小道往村外走。 出了村,她就小跑起来,不时回头看那逐渐缩小的村庄,林琴大笑了起来。 冷风灌进了她的喉咙,奔跑出来的汗水被冷风一吹……林琴还没跑一会儿,就打起了喷嚏。 她咬牙继续往镇上走,想着进了镇上先去客栈写一间房,再去看大夫。 只是越是接近镇子,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