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白律一声令下,箭雨从城墙上纷纷而下,这边儿西桐前军立刻举起盾牌搭起了一道盾墙。 乔庆下令进行小规模的攻城,失败之后就收兵,围而不攻。 下午的时候,一身是血的江鸿远在乔庆亲兵的接应下来到了乔庆身边。 “属下见过大人。”江鸿远从马上跳了下来,正要单膝下跪之时被乔庆搀扶起来:“你可有受伤?先让军医帮你看看……” 江鸿远道:“不耽误,大人,属下生擒了白渠!” 他这话一出,乔庆身边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生擒白渠? 开玩笑的吧? 几个将领看江鸿远的神色十分精彩,各种情绪汇杂在一起…… “属下生擒了白渠。”江鸿远又道,然后他把捆绑着手脚的白渠从马上弄了下来,抓着他的头发把脸露给乔庆看。 “果然是他!”乔庆大喜过望,连忙命人做一个高大的木架来,好将白渠绑在木架上。 等将白渠绑好之后,乔庆命人将白渠泼醒,然后让人在阵前向城楼上喊:“……北狄皇帝白渠被虏,放下刀剑投降者不杀……” 乔庆让士兵反反复复喊这段话,白律亲自上城楼上一看,眼下的情形看得他双目俱裂,他大吼:“父皇……”虽然这个老头他想取而代之,但那是在北狄,在自己家关上门儿来干的事儿。 现在两军交战,对方把他家皇帝老头儿给抓来了,军心瞬间就被动摇了。 这说明啥? 说明老巢被人给干了。 老巢都被人给干了,谁他娘的不慌神? “杀了我!律儿杀了我!”被绑在木架上的白渠疯狂大吼,可惜他的声音被大周军的音浪给盖了。 江鸿远让人拿了帕子去白渠的鼻子上捂了一下,白渠便立刻陷入了昏迷。 “鸿远,你辛苦了!”在乔庆的营帐中,军医帮江鸿远包扎了身上的伤口,他这一趟任务完成得出色,但是伤也没少受。 生擒白渠啊……能杀了他都不错了,乔庆从未奢望过能活捉白渠。 这么说吧,杀白渠在他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带去的兄弟折损了多半。”江鸿远道,其中有不少是他在山上亲自训练出来的兵。 “你能安然回来最重要,打仗那有不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乔庆怕江鸿远心里有负担,忙劝道。 江鸿远点头:“死去兄弟的抚恤还望大人盯着些。”到时候他再私下补一笔。 上了战场肯定要死人,江鸿远心中清楚,也不会为这个事儿纠结。 “白渠您打算怎么处理?”江鸿远问。 乔庆道:“收复西桐之后我亲自将他押入京城,你跟我一起去面圣。”这个大功劳,乔庆不会昧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江鸿远推出去,让他在皇帝面前露露脸。 “好。”江鸿远应下,虽然他更想先回家,但白渠的身份太过特殊,不想他活着进京的人多了去了,不亲自押解他不放心。 “你有伤在身,晚上攻城就别去了,歇着吧。”乔庆道,刚才他也看见了,江鸿远身上有几处伤几乎可见骨了。 江鸿远摇头:“还是我带人去吧。”他家的密道可以用上,总兵府的密道也可以用上,总兵府的密道乔庆的人去,他家的密道就他自己带心腹去。 第605章 胜利(2) 入夜才会行动,江鸿远还有歇息的时间。 他用了两大碗的面,便躺下来睡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乔羽来找江鸿远,两人一番商量之后,江鸿远带了十个人悄悄离开。 江家的密道分为两段,一段是从江家到城边的一栋小民宅中,另外一段是从小民宅到城外的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现在这处民宅已经毁损了,残檐断壁,火烧的痕迹十分浓重。 江鸿远带人进了垮塌的灶房,把灶上的铁锅端下来,几个人鱼贯的跳进了灶坑,密道的进出口就在这灶坑中。 进了城之后,江鸿远并没有带人继续走密道去江家,而之直接就从城内的民宅往外潜。 院子里横卧着两具已经发臭的尸体,是他买来守院子的下人。 江鸿远跃上屋顶,匍匐在屋顶上用望远镜四下瞧了瞧,城中不少北狄兵在巡逻,当一队巡逻士兵从巷子里出去之后, 他跟下面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忙将身上的黑衣脱下,里面穿的赫然是北狄兵的兵服。 江鸿远也一样,他带着人从院子里出去之后便大摇大摆地从巷子里走了出去。 刚走出巷口,他便大喝一声:“抓住他们……有奸细。”江鸿远用的是北狄方言,当初被白灵虏走的时候,他没少偷偷摸摸学北狄方言。 周围的巡逻兵听见了,忙跟了上去:“奸细在哪儿呢?” “有两股人,一股往总兵府去了。还有一股往西门去了,我去总兵府,你们谁去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