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随时都能刺进老人皮肤里,周围一个行人也没有,季桃知道叫也没有用。她怒目瞪着男人,只能把包递过去。 她们被带到一座旧工厂,但季桃感觉中年男人有意将她和沈奶奶分开。 她双手被胶带粘住,挣脱不了,只能用眼神暗示沈奶奶装病,但沈奶奶反应迟钝似乎看不懂她的暗示。 季桃只能急着喊:“奶奶,你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沈奶奶后知后觉,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和司机都看愣,季桃大喊:“快点给我松开,我是护士!她有心脏病,你们不想背上命案吧!” 是的,他们不想。 上头的电话只是将这个小女生带到酒店囚禁,而且嘱咐不能留下伤口,看样子给钱的主家并不想留下犯罪证据。但车只能开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才能避免她们引起别人的注意。 男人忙将季桃手上的胶带一圈圈解开,但她拔腿就跑向铁棍那头。中年男人这才看出她是去找武器,他让司机去制服住季桃,这会儿只能找出随身带的安定给季桃灌下去。 沈奶奶急得爬起来想跟坏人拼命,最后也被喂了安定。 两人分别疏散她们,司机带着沈奶奶开车准备回城区,中年男人便先拍下视频联系主家,招呼小车开到这里来运人。抽烟等了半个小时,他听到脚步声,但发现来的人不是他们那拨。 男人西装革履,修长双腿迈开大步,那双冷厉的深邃眼睛好像利刃射向他。 中年男人警惕要跑,但被尚一拎了回来。 时贺冲到季桃身前拍她脸,反复喊她名字她都没反应。他转身望着中年男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她吃……吃了安定,要睡几个钟头。” 尚一二话不说就开始抡起拳头揍。 时贺小心撕下季桃身上的胶带,她皮肤细腻,胶带撕开带出被粘红的印子,他眯起眼睛,手上动作放得很轻。 旁边的保镖跟他很久,在这座城市还没有绑匪与仇家真的敢威胁他的,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动了大怒。 时贺抱起季桃上了工厂外面的汽车。 他直接将季桃带回了别墅,途中一直接到霍宪的电话,他没接,直到医生给季桃做完检查说她的确没有问题时才接起了霍宪的电话。 “找到季桃了么?我即将起飞,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霍宪很后悔,他安排过去的小弟只以为季桃是带着沈奶奶出去逛街,所以一点警觉都没有,找了附近的酒吧开始喝酒,他错在低估了霍瑞也高估了自己,把她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时贺,不管你跟季桃过去怎么样,我请你看在她曾经帮助过你的份上帮助她,我会马上赶回国,这个人情我会还你。” “不要跟她再交往下去,这个就是你还我的人情。”时贺道,“她安全了。”他挂了电话。 刚刚他的家庭医生宋绿洲说先让季桃睡觉,药性过后她会自然苏醒。 夜晚九点,卧室里开着灯光最柔和的一盏台灯,季桃躺在他的大床上,樱桃唇发干似乎起皮,脸上的妆也被蹭花。时贺安静走到床沿坐下,她头发像枯草一样,满枕头都是。 这样的静谧下他觉得她与这张床,这间卧室,甚至与他都好和谐。 他摸了下她脸颊,温温软软的,她还在。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好像比破产之后重新回归富豪榜榜首还要欢喜。 时贺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他好像无法再失去她。 曾经以为她不适合当他的太太,哪怕是把她养在外头当金丝雀也不可能,在她房门口,他说以后不会再管她感情。可现在他后悔了,他想把她留下来。 管家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