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陪一个人去,那含义就不一样了! 她做了陪伴,看起来似乎就有一点意义…总之不要待在家里了。 可没见过几次面的同事不想约,不熟悉的陌生人倒是一大堆,约出来聊什么,而且,约得出来么…微信通讯录上看了一圈,很快又翻到了以前的朋友,有的在北京,有的在家乡,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肆晓时有点难过地关掉手机屏幕,坐在原地又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自己出门闲逛。 也许逛着逛着,就能遇到什么人了。 看不见的角落里,趁肆晓时去衣柜前找衣服时,太爷爷又开始撺掇起梁正年:“你快点想个办法道歉吧,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老这样吧?” 梁正年难得起了少爷脾气,也是死鸭子嘴硬:“怎么不能了?之前她不知道我存在的时候,不就这样子?” “那你本来就做错了么!” “你还敢说?你要是不说!谁知道啊?” 太爷爷毫不畏惧:“既然要和人家做朋友,就要坦诚相待!梁正年,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做事可长点心吧!” “……”太爷爷实际年龄比梁正年起码大个七八百岁,他无力反驳,只懊恼地捂住半脸:“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她这是冷暴力啊,她不要见到我,我再硬生生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更生气的。” 太爷爷想了想:“那就用委婉点的方式道歉么!” 梁正年问:“怎么委婉点?” 太爷爷掉头跳到一旁茶几上,从边缘处拽来一张白纸,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一盒黑色颜料,也不需要笔,爪子蘸上墨,就开始在纸上比划。 虽然是个修行千年的老鼠鬼,但太爷爷认识的字终究不多,不会的字,就用图画代替,像极了小孩写离家出走的诀别信,悲怆中带着喜感。 肆晓时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听到太爷爷在纸上笔画的声音,开始时还以为是梁正年在捣鬼,揉了揉眼睛有意识去看,才隐约听到太爷爷“哼哧哼哧”的声音。 她虽然也生太爷爷的气,但遵循爱恨相等的原理,肆晓时还是更生梁正年的气。因此太爷爷作妖,她也懒得理会,刚准备出门时,却听太爷爷唤了自己一声:“晓时!等下我!” 肆晓时一只手已按住把手,回头还是看不到太爷爷:“干嘛?你不会要和我一起出门吧?我走在路上自言自语,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的。” 太爷爷从原处顿灭,带着那张写好字的纸出现在肆晓时脚下。 而在肆晓时的视线中,就一张纸从茶几处匆匆忙忙地飞到脚边,诡异地很。 她好奇地将纸拿起,反复读了两遍,才明白信上意思,而后将那张纸团成团,绝情地丢入垃圾桶:“谁稀罕!” 说完,肆晓时开门离开。 梁正年在一旁眼巴巴望着,终于有些疑惑,走过去将纸团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对着上面的鬼画符仔细甄别:“亲爱的晓时,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在鬼魂面前人肉你的,如果可以,我愿意让你一刀捅死我,或者千刀…万刀…只要你开心…如果你不介意,我甚至愿意…让你看光我……” 梁正年读着读着,脸就黑了。 太爷爷看对方状态,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刚想转身溜走,梁正年一个大脚上来,给自己踩进了尘埃里…… 另一边,肆晓时下楼后照着导航地图,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百货大楼,从自动扶梯上到三楼后,开始漫无目的地逛商场。 路过几个橱窗漂亮的店面,肆晓时忍不住放慢脚步,但在门口徘徊良久,分明看着那张大大的50%折扣,也不敢走进去。 穷酸如她,平时帮公众号画画那点钱,要是再跑进大都市的商场买衣服,可能就真的活不起了。 末了在一家甜品店站住脚步,进去点了舒芙蕾和牛乳奶茶后,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吃起来。中途有人走过来,肆晓时天生恐慌,忙低下头去刷手机屏幕,实际上,那上面什么消息都没有。 很快舒芙蕾吃完了,肆晓时坐在位置上,摸了摸肚子,却还有些说不出的空虚。 也不知道,梁正年现在在家里做什么,会不会又偷吃自己的…任何东西…… 想到这里,肆晓时又觉得不对劲了,分明很气对方,时间一长,就该把他放下了,但为什么还总想起他呢? 在家里觉得他在身边就算了,怎么出来还是这样? 莫非真的开始对鬼产生肖想?那自己岂不是又饥渴又可悲…… 肆晓时想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