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不要因为你的死,而殉情。”夏娆轻声道。 燕萧的心如受重击,人也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更加苍白如纸了。 夏娆手心托着一枚药丸给他:“若是大公子不想公主就这样香消玉殒的话,就帮我个小忙。” 燕萧瞧了瞧她素白的手心,再抬眼瞧着眨巴着幽黑大眼睛满是狡黠机灵的她,冰凉的心底,总算柔软了一块。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心底都像是有一层阳光,暖暖的裹着他,温暖又放松。 当天下午,皇宫外,忽然就飞入了十多只只风筝。 都是从不知何处的高楼内飞来的断了线的风筝,禁卫军迅速出动,但一个人也没找到。 风筝也被人拿去检查了一番,也是什么异常都没有,皇帝勃然大怒,宫里一时也议论纷纷起来。 柔福被太后关在慈宁宫侧殿的一个小院子里,宫女捡了风筝回来时,还与她笑道:“公主您瞧,今儿满宫都是这燕子的风筝呢。” 柔福神色木然的坐在廊下,眼睛只看着花坛里的花草,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伺候的宫女们都习惯了她这样子,也懒得再多说了,只收了风筝准备扔掉,却有个识字的宫女,忽然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这词儿倒是写得极好的。”宫女笑着。 木然的柔福,却忽然有了反应。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夺过那风筝,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眼底微湿,唇瓣却泛起了笑来。 这是她和燕萧初遇时,她在听的戏词。 那年他才堪堪十六,而她已是仗着父皇恩宠,不得如意郎不肯出嫁的公主,她大他几岁,是最不该相爱的人,可偏生那个繁花绽放的午后,那惊鸿一瞥,惹得他们十年相思。 这字迹也是他的,他没死吗? 柔福瞧着这风筝,想了想,翻转过来,这才瞧见风筝的骨架内,都小心的用丝线,缠了一朵干了的勿忘草。 是夏娆,一定是她。 柔福瞧着这风筝,终是笑出了声来,可眼泪也旋即落了出来。 宫女们瞧着又哭又笑的她,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由着她这样了。 皇帝本打算来看看柔福的,再得知她哭笑一场后,就开始正常吃饭睡觉了,心底那点愧疚,这才消失了。 “公主还是孝顺的,知道皇上的难处。”范公公拍着马屁笑道。 “你吩咐内务府,公主的嫁妆切不可疏忽了,既是远嫁蒙古,带去伺候的宫人也要细细挑选,决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皇帝浅笑道。 范公公立即笑着应下。 解决了柔福这桩事,皇帝安心了些,翻了翻奏章,道:“这谢爱卿,当真是滑头的很,眼看着皇后的人都要将六部架空了,他便来哭诉无能,要朕罢免了他。” 范公公听到事关皇后,立即闭了他那张伶俐的嘴。 皇帝也知道他不敢擅议立储的事,只瞧了瞧这奏章,冷冷一笑:“明儿让他抱着这些折子去寻燕诀,让燕诀出手解决了。” “是。”范公公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皇帝这是又要让燕唱白脸,他唱红脸了。 夜色稍安,夏娆从燕萧处回来,就打算到天香楼找澜沧一起回别院去,但刚上天香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廊间等她的南润亦。 夏娆转身要走,南润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