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是够滑头,私下拿枪,还用报纸遮着。要屋子里真是个坏人,非得给他干翻不可。 “有饭啊,不过你是怎么进来的?”叶向东问。 苏湘玉说:“不是你自己说的,钥匙就在案板下面?” 叶向东应该没喝酒,但是骑自行车吹了风,脸色通红。 两手往兜里一插,这家伙还挺自我感觉良好的:“三更半夜的,我都不敢想你会主动来找我,看来你快爱上我了。” 遥想当初,他最羡慕的就是有四头母猪去找三分场的天山大白。 那时候他哪敢想,自己也会有个爱人呀。 再舀了一勺子粥,叶向东更开心了:“莜麦面,这个对胃好,你肯定知道我的胃不舒服,是不是?” 苏湘玉来,可不是为了跟他扯这些的。 “叶向东,你认不认识咱们县粮食局的朱文?”苏湘玉说。 “认识啊,那人还不错的?”叶向东说。 朱文这人江湖,世道,跟叶向东的关系一直挺好。 叶向东从下面收了粮种,也经常从他手里走,就连苏湘玉,朱文一直待她都很好,而且,今天朱小洁和小文就是跟着朱文一起去的粮站,据朱小洁说,朱站长一直在外面的办公室里,而她俩就在仓库里盘东西。 所以说那两只大脚印,苏湘玉怀疑是朱文的,但是从证据上来说,又无法成立,毕竟朱文有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明。 而且,将来仓库失火,那两只大脚印子并没有到过仓库跟前,那火是怎么放的? “我怀疑他要犯罪,但我没证据,你能不能帮我做个有罪推论。别问为什么,也别问我为啥就认准他,我有我的道理,你帮我推论就行了。”苏湘玉说。 叶向东两手插在兜里,大小伙子,皮肤白白的,还带着点少年式的无赖。 突然他就笑了一下。 苏湘玉活了三次,自认为不论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再心动。 毕竟男人么,就连穆铁那样毛都没长的,脚踏两只船要做个小渣男,更何况叶向东这种,除了骗女人上床,他们心里就没别的东西,要不然叶向东干嘛骗她结婚? 她还以为叶向东要跟自己提什么无理要求了,毕竟今天她这个要求提的比较荒唐。 可没想到叶向东指着自己白净的面颊,用他那干净,细长的手指敲了一下:“亲我一下,你就说是让我反推我爸有罪的推论,我也能帮你把他推成罪犯,别提什么朱文了。” 这还用要挟,比起上床简单多了好不好。 苏湘玉随即吧唧就亲了叶向东一口。 毕竟他长的确实非常帅气,而现在,苏湘玉已经能从心理上,把他跟他那个渣到无与伦比的舅舅给区分开了。 叶向东很快就从眼镜盒子里抽了一只眼镜出来戴上,然后从笔盒里抽了支铅笔出来,再回头,两只眸子里已经是极其冷静,而且锐利的光芒了:“说吧,他想犯什么样的罪,我帮你推论。” 就在刚才,他幺舅韩慎勒令他立马离婚,当时韩慎正在给自己倒洗脸水,叶向东一把,就把他的脸压盆里,然后从招待所出来了。 这个爱人,不论她再怎么样,让叶向东离婚? 就马克思和恩格斯,列宁三位一体一起来劝他,那都不可能! 第43章 集体分房 听说叶向东这家伙,曾经在沈化的时候,一个分厂长才十二岁的女儿被人奸/杀,还用硫酸毁了尸,公安都排查不出凶犯来,就是叶向东拿着一支铅笔,带着公安们找出的凶犯。 说朱文烧仓库,这事儿还真的找不出理由和原因来。 因为虽然冯明逊在做农场仓库的账,但是总账季怀国是知道的,场里有十几个场长,不可能都跟着冯明逊一起做假账,更何况冯明逊也不是个做假账的人。 那么,朱文为什么要烧仓库? 这就是苏湘玉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纵火,还是朝阳农场总场的仓库,而你怀疑的人则是朱文。”叶向东听完苏湘玉的解释,扶了一下眼镜说。 苏湘玉老实说:“但我找不到动机,毕竟冯明逊虽然好大喜功,但我敢确定他并不贪。” “农场没假账,粮站可不一定没有假账。” 叶向东拿铅毛在纸上画个圈儿说:“那天肯定是粮站的种子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