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怏怏的。 见皇太后如此说,顾云锦也不多说了。 上一辈子,她在岭北垂死之时,皇太后还圣体安康呢,既如此,她也没有必要瞎出主意。 皇太后让顾云锦在身边坐下,柔声道:“年前西林胡同遭贼,吓到没有呀?到底什么样一个状况?” 顾云锦转了转眼珠子,一下子明白了皇太后的意思。 那一连串的事情,传到皇太后耳朵里的时候,恐怕比干巴巴的卷宗好不了多少,皇太后想听的是故事,而非衙门里断案。 他处的状况,小王爷还能与皇太后说道一番,但胡同里的景象,他不及顾云锦清楚。 这么一想,顾云锦不由莞尔,道:“皇太后,那夜落雪……” 顾云锦很会说故事,又是亲生经历的,把墙上发现脚印、胡同里各家夫人担忧紧张的模样描绘出来,听得皇太后时不时惊呼感叹。 皇太后听得得趣,身边伺候的人也极其捧场。 两个小宫女与小曾公公跟着皇太后一道惊呼,或是一问一答地把气氛炒得越发浓烈,这般一来,连顾云锦都不由自主地更加投入,甚至忘了自家围墙上的脚印的真实来路。 说到半夜里设陷阱抓那贼人,顾云锦没有跟出去,自不晓得场面,但她细细说了当夜的不安,又说临窗看到顾云齐谨慎的背影,迷迷糊糊的时候,胡同里响声一片,惊得人瞌睡都没有了。 “那贼人是你哥哥抓到的?”皇太后好奇极了。 “是,是哥哥抓的呢,”顾云锦答道,“我没亲眼瞧见,但府里的护院妈妈们都看得清楚,回来还给我们演示是怎么抓的,就那么一蹬脚,借力上了围墙,又一扫腿出去,把那贼人踢了下来。” 曾公公乐呵呵听着,闻言插了一嘴:“顾姑娘会些拳脚吧,不如给娘娘演示演示那一脚?来,小曾呐,给顾姑娘搭个戏。” 小曾公公忙应了声,与顾云锦道:“那贼人怎么站的,顾姑娘仔细说说?” 顾云锦一怔,小曾公公是慈心宫里的红人,哪怕曾公公发话了,她也不好随便跟小曾公公动手的。 见她犹豫,小曾公公给她使了几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束手束脚的,皇太后高兴最要紧。 顾云锦下意识看向皇太后,见她兴致勃勃的,便嗔道:“您看我这一身长裙子,抬不起来腿呢。” “这倒是,”皇太后看了眼顾云锦新做的裙子,与一宫女道,“珠娘你来吧,让云锦丫头教你。” 珠娘刚才就一个劲儿地捧场,这会儿自不推托,她的衣衫活动方便,笑盈盈叫顾云锦教她。 平地摆样子,不需蹬墙借力,也不要高墙摔落,只看那一腿扫得漂亮不漂亮。 动作不难,珠娘和小曾公公有意逗皇太后高兴,配合得七歪八扭的,失败起来也十分好笑,最后成功那一回,又潇洒凌厉得让皇太后拍手叫好。 皇太后握着顾云锦的手连连感叹:“哀家如今就盼着你与阿渊早些完婚,你成了哀家的外孙媳妇,也好常常来给哀家说故事。 你这孩子会讲故事,栩栩如生的,听得真开怀。” 顾云锦抿着唇笑。 皇太后又催着她说了不少市井趣事,慈心宫里笑声一片,热闹极了。 圣上移驾到慈心宫,刚一进来就听到笑声,他不由脚步顿了顿,偏过头问韩公公:“恪儿在里头?” 韩公公答道:“小王爷并未进宫,今日是镇国公府的顾六姑娘来给皇太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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