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骂一通,就此不认了;纪家反而是护上了。” “可不要一护护得英名尽损啊!” 王甫安坐在一家早点铺子里,滋溜了一碗热面,听了一通你来我往的争论,脚步轻快地去了衙门。 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局,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急速发展,杨家老太太那番话,听得他通体舒畅,仿若是寒冬腊月里饮了一盏热腾腾的茶水,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 至于纪家的支持…… 纪尚书是老糊涂了吧,这种浑水都淌,也不怕湿了裤子! 他摸了摸下颚日子差不多了,该让那曲娘子生孩子了。 至于生下来是死是活,都扔到青柳胡同去,再让曲娘子与婆子离开京城,就只要翘着脚看热闹了。 孩子养不养,自有京城百姓盯着徐砚,曲娘子不见了,哪怕徐砚知道了些什么,也无人可对证了。 午间,蒋慕渊从卲安接来的医婆、大娘到了京城,杨氏亲自到了城门口相迎,一块往东街去。 杨氏亲自出现在客栈门口,一时引了众多围观,百姓奔走相告,相携来看热闹。 “侍郎夫人,莫不是叫老母亲骂了一通,想明白了道理,要来接曲娘子回府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杨氏不理会旁人,只看了眼画竹。 画竹抬声道“有些话,我们夫人想与曲娘子仔细说道说道,娘子能否出来一见?也好叫大伙儿做个见证。” 曲娘子和那婆子闻声,自然是出来了。 娇娇弱弱的大肚婆施施然行了一礼“夫人有何时要问?” “有几个人,想问娘子认得不认得。”画竹替杨氏答了,掀开车帘子,请了其中那几人下来。 医婆、邻家大娘…… 看清那几人模样,曲娘子的眸子骤然一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 邻家大娘上前,道“各位,我夫家姓谷,卲安县人,左右邻居都唤我谷大娘。 我认得这位曲娘子,她是不是真的巴东出身,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前年就在我们卲安落脚了,住在我家隔壁。 我亲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却是谁也不晓得那孩子的爹是谁,这事儿,我们卲安还说道了一个月呢。 她这胎生得不好,整日里吃药,卲安的大夫、医婆都看遍了。”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百姓惊讶之余,更多的质疑。 “你说她是卲安来的,那就是卲安来的?”有人啐道,“徐侍郎府挣扎了这么几天,就琢磨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谁信啊!” 医婆扑哧就笑了“怎么的?她空口白话说是徐侍郎的孩子,你们所有人都信,我们说她不认得徐侍郎,你们却又不信,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给她诊过好几回脉、看过好几回肚子,我还知道她的肚脐边上有颗红痣呢!” 曲娘子的脸色越发难看,整个人摇摇欲坠,落在旁人眼中,倒也难说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体弱。 婆子跳出来,道“你收了徐侍郎多少银子,这般败坏我们娘子名声?孩子都是他徐砚的,他知道我们娘子有红痣,这有什么奇怪的!” 医婆冷笑“你到处说徐侍郎后背有胎记,就不是坏人名声?”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婆子跳脚,“他要是老老实实认下,我们会说道那些?” “我呸!”医婆叉腰,唾沫吐到了婆子脸上,“你们要是老老实实认下抹黑,我会说道这个?都这个当口上了,不想着给孩子积福,还在为非作歹,我看曲娘子你这辈子是不想安安稳稳生个能活命的儿子了!” “你个老虔婆,浑说些什么东西!”婆m.LZ1915.com